我说:“马县长说完这些话,低着头,语气哽咽,泪水横流。台下奋进集团飞职工们突然发出了哭声,很快哭声一片。”
“是很感人啊。”卢市长说。
我说:“是啊,几代人共同奋斗的心血说没了,就没了。谁不伤心,谁不痛苦,谁不痛哭呢?会议是我主持的,我没有阻拦职工们哭泣,我让奋进集团的职工们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集体宣泄了自己的感情。从今往后,奋进集团只能活在他们的记忆中。”
我说:“我还特别添加了一项议程,就是请我们县委、县政府、县人大、县政协的领导们站起来,向奋进集团全体职工们鞠躬,敬军礼。”
我说:“我们县领导们在主席台上站成一条线,在我的指挥下,向全体员工鞠躬。鞠完躬后,我们后腿一步,齐刷刷地、严肃庄严地向职工们行着军礼。鞠躬敬礼是我坚决要加的,我希望通过鞠躬敬礼这种形式,向职工们表达我们的愧疚和歉意,表达我们的谢意和敬意。”
我说:“关于奋进集团,关于奋进集团不奋进,我们不仅需要深刻检讨,我们不仅需要深刻反思,我们还要追根索源,追查造成奋进集团一步一步走进死胡同、让这么多人下岗的人为原因,我们不能让任何人逍遥法外。”
“你说的对,不能就让奋进集团这么消亡。”卢市长说。
我说:“按照职工们的强烈要求,我们审计了奋进集团的账务,发现了奋进集团党委记兼董事长周怀南的一些问题,在周怀南即将随省经委到国外考察的时候,我们担心他逃跑,就果断拘捕了他。目前,周怀南正在‘双规’中。”
“周怀南说了一些问题吗?”卢市长问。
“目前还没有,我相信,假以时日,他肯定会开口的。我不知道他口一开,有多少干部要倒下来。”我说。
“诚如马县长所说,好端端的、让人引以为傲的奋进集团走进死胡同,是没有抓住命运的缰绳,没有赶上市场经济末班车的结果。但是,一帮蛀虫也在里面起了很坏的作用,周怀南就是蛀虫中的典型代表。”我说。
“奋进集团消亡了,但不能对里面的问题不闻不问,不能让那些蛀虫们逃脱法,你的做法很对,我支持你。”卢市长说。
“谢谢市长理解,谢谢市长支持!”
“这是你第一个梦想,第二个梦想是什么?”卢市长问。
我说:“第二个梦想是,以市委、市政府的名义,举办新凌河大桥的建设仪式。”
“我是你第二个梦想的见证人啊,不仅参加了仪式,还讲了话。”卢市长说。
我说:“您讲的话,我还记忆犹新啊。”
“你说说看,我讲了什么?我看你记性怎么样?”
“百分百、一字不漏记下来,我肯定没那个能耐,但大概的意思,我还是记得的。”
“你说说看,帮我重温一下。”
我复述了卢市长讲的话后说:“尤其是您说的那么多为什么?直接戳中问题的要害,很深刻,很让人警醒啊。”
“你再说一下,我很想再听一下。”卢市长说。
我说:“您说,尽管国务院调查组的调查报告还没有出来,但我们还是要追问我们自己。为什么我们要匆忙地集体研究决定,以长官意志代替科学决策?为什么我们不核查施工前的每一个环节是否合规合法?为什么我们不对大桥进行严格的资金预算,并且还要不断地追加预算?”
“您说,为什么我们不对施工过程中的每一步进行严格的质量监督?为什么大桥建成后,我们不进行严格的质量验收?为什么我们在这么多环节还没有到位的情况下,匆忙举行隆重的竣工典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一个深刻沉痛的教训啊,以后,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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