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窗前,望着薄雾渐渐消散,朝阳的光华缓缓洒向大地。她痴痴地看着外面忙碌的一切,手指习惯性地抚上胸口,总觉得里面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
“公主。”麝月打开门,见她穿着单衣,似乎坐着每日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端坐在窗侧,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天色还早,公主起这么早,伤身的。”
少女依旧沉默不言,麝月对此习以为常,仔细地给她披上厚实的披肩,将温热的手炉递给她,这已经是十月的天气了,自她照顾公主以来,公主的身子,似乎就一直都不怎么好。
麝月很是好奇,怎么就会有人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呢!这几个月来,她一直是贴身照顾公主的,可是她和自己说话,却是屈指可数,若不是她主动找话题聊,恐怕她一整天都不说话,也没有关系。
不过麝月却觉得这样的日子才过得舒坦呢,每日里只要做完该做的事情,剩下的时间,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公主也极少管下人,虽然公主极少亲近其他人,但是她却对下人不打不骂,总是淡笑置之,这就更加地让她尽心尽力伺候这位好主子了。
说来也奇怪,这公主是咱们初云国的公主,这皇宫便是她的家,为什么国主总是吩咐公主尽量地不要出自己的宫殿,这也太说不通了呀。
麝月想着想着,但总是没办法猜测到主子的心思,摇摇头,索性这些事情也不是她应该操心的,见天已经大亮了,“公主,时辰差不多了,该沐浴更衣了,国主待会儿就应该到了。”
虽然国主对公主限制自由,但是却还是及其地宠爱于她的,每日下完早朝,不是去什么妃子哪里,却总是来她们这倚月宫。
“恩。”少女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小得犹如蚊子声音一般。
她就是这般,性子静极了,若非有其他的必要,她是不想多说话的,那样太累了。
“奴婢这就去准备。”麝月应声退了下去,到了门口却不小心撞见了来人,吓得她脸色顿时惨白,猛地跪在了地上,“国,国主,奴婢,不是。。。。”
云烨不以为意,悄声让她退下,自己一个人走进殿内。
他走得极为轻巧,生怕惊扰到房间里那文静的人儿,怎么就会有女子可以像她这般的安安静静呢,就连她的呼吸声,都是那么微微弱弱的,似乎在她身边大声说话,都能把她吓走似的。
对待她,他有着从未有过的耐心,却始终都是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袖儿,起得这么早?”云烨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有些气恼。
这些个月了,她吃的药,比吃的饭还要多,都这样了,还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倚在窗边,也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听到声音,云袖的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他道:“只是睡不着,皇兄刚才真是有些吓人。”她似乎后怕一般,还拍了怕惊魂未定的心。
“呵呵。。。。”云烨轻笑一声,看着她洗尽铅华,一张未沾脂粉的素颜,却让他怎么也看不够,取笑道:“见你现在还能开玩笑,就知道还没有被吓傻。”
“皇兄就会取笑我。”此时的云袖似乎是经不起玩笑似的,整张脸涨了个通红。
“来穿上,清晨湿气重。”云烨不多时,已经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厚重的披风,搭在云袖的肩膀上。
“多谢皇兄。”云袖对于云烨这般的亲近,有些手足无措,但马上便回过身来,后退了一小步,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近不远地距离。
云烨见她还是如此的生疏,虽然心中有些恼火,但随即便压了下去,堆起笑脸道:“这几日我一直让你呆在房间里,不让你出去,可曾有在心里怪过皇兄?”
“云袖不敢,皇兄是担心云袖的身子,云袖怎会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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