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看着萧十一郎的愣了一会,以为他是在想着她话中之意,不禁又道:“萧潇姑娘身份未明,似乎对什么都不懂,却又似对我们都十分了解,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萧十一郎听着沈璧君说起萧潇,顿时明白沈璧君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微微一笑。
“你啊,太多心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将沈璧君的满腹话语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沈璧君心想道:“十一郎果真心系萧潇,自己这么向他提醒,他却毫不在意,但愿萧潇当真是一心清白,没有包藏祸心。”不觉得又叹了一口气。
“也罢,总之还是多留意一些的好!”沈璧君不知是在提醒萧十一郎,还是在提醒着自己,说完便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气若游丝,似乎睡得极好,萧十一郎看着她的睡颜矗立良久,心中百味陈杂,都最后却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将沈璧君的手放进被子之中,为她掖好被褥,在她唇上轻浅一吻,床上的沈璧君身子突然绷直,似是僵硬了一般,而萧十一郎却全未发觉,熄了灯,轻轻地走了出去。听到关门声后床上的沈璧君睁开眼来,伸出手来抚上嘴唇,似乎萧十一郎唇的温度还停留在樱唇上,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十一郎的心中果真有我。
萧十一郎来到萧潇的厢房之外,里面灯火通明,隔着纱窗可以模糊的看见里面,此刻泥鳅正倒在桌上打着瞌睡,而二锅头却是坐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萧潇,生怕一个不注意,人便不见了。
萧十一郎回到院中,已是过了半夜,夜凉如水,忽而他又想起了沈璧君说的话,如果某天你发现你最相信的人欺骗了你,你会如何?这句话是预测还是预见?他当然知道沈璧君指的是萧潇,忽而他又想起了萧潇,沉重的心情顿时变得缓和,嘴上不知不觉噙出一丝微笑,自从萧潇出现已有一两个月,这两月中与她朝夕相伴,他发现萧潇绝不是那种大奸大恶,善用攻心使毒计的蛇蝎女子,相反的是一个纯净如水的女子,与沈璧君倒是颇为相似,他又想起父亲对萧潇的态度,也不禁心生疑惑,她到底是谁?
忽而剑眉一簇,眼中却是一些痛苦的神色,他想起萧潇那张毫无生气的脸,白杨绿柳二人查不出萧潇所中何毒,到现在仍然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躺在床上,那般毫无生气,竟如死了一般。想起初见他时萧潇那声萧哥哥令他心头一颤,那仿若相识的感觉,到后来越是相处,这种感觉便越是强烈,越是感觉萧潇这个女子值得他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很奇怪这种感觉,他一生漂泊无依,在没有遇到沈璧君之前,他还是那个十恶不赦,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盗,随性洒脱,就算是死了,他也不觉得心有所恋,有何可惜。自从遇到沈璧君之后,他的七情六欲便随之生长,到现在却是这般复杂,烦人!
顿时只觉得心烦意乱,若是此刻有酒,却是再好不过了。当下左足轻点,乘着清风,悄无声息的便飘出了连家堡,森林中树影如鬼魅,趁着月色的星光,萧十一郎一口气奔出数十里。但他并未停下来,而是朝着连家堡的东面疾驰而去,奔出了树林,穿过了乱石山,萧十一郎来到一个了无人烟的空旷之地,他俯身弓身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做掩护,前边是一块绝壁,高几百丈,似被刀削过一般平滑,石壁上没有一点可依附的攀爬之物,萧十一郎看见绝壁之下有火影在晃动,萧十一郎穿的是黑色的衣衫,此刻隔得很远,又是晚上,自然不易被发觉。
却也幸好还有几块大石头在这空旷之地,可容藏身用,萧十一郎快速移动身形,不一会便来到绝壁之下,火把是插在石壁的缝隙之间,将整个石坎照的通亮。走近看时,却见石壁下边有一个四四方方的裂痕,好像一扇石门。石门嵌合之处,若是不走近看,却是看不出丝毫破绽,四个黑衣人在跟前走来走去,黑衣人都用黑色的面罩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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