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清柔听从了夏熙陌,留在了休息室。这是不同于之前的一个小型休息厅,但仅对欧清柔来说还是很大。很安静,大概是普通宾客并不能进来的缘故。这里的陈设不俗,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她唯一庆幸的是至少可以不用那么拘束。
有点闷,她从松软的沙发上起身随意走动,目光缓缓扫视着这个屋子的装饰。
她走至窗台,隔着厚厚的玻璃,眺望着窗外的黑暗与灯火的结合。城市的喧嚣来源于灯光的璀璨,绚烂夜明的沸腾是这座城市孤独的遮掩。
她顿顿地发愣,倚着窗台,眼中闪过了一丝痕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但也只是即刻而逝。手机的来电音在空气中大声而作,她转身重新走回沙发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手提包,翻出手机。
“清柔,在哪儿呢?没见到你呢。”听筒中是一阵好听的女音,可以听出对方所处环境的嘈杂。
“嗯。”欧清柔收敛着眼睑,简洁地出口。
“唉,还以为你不见了呢!在哪儿?我去找你!”肖沐情走到一旁,对着话筒讲。
“好”欧清柔说了休息室号,挂电话时,却听到了又传来了肖沐情平静如水的声音。
“清柔,你知道吗?我遇到了安泽亦!”她说得很轻,轻到欧清柔都不确定她是否有说这句话。
电话挂下,欧清柔将手机重新放回包中。
安泽亦!欧清柔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安家的少爷,外貌不凡,沐情喜欢他多年,但她又极少听她提起他。这是肖沐情与之分手后在她面前第一次提到这个名字。
欧清柔一直都知道,沐情来参加这个宴会是掺杂着某种目的。但她不说,她也便不戳破。
她嘴角弯起,突然笑了笑。今晚的一切似乎都如同幻影。
她见到了所谓的父亲,却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简单。她遇到了算是还在新婚的丈夫,却发现自己竟没有勇气向众人宣布自己的主权。
不是懦弱,只是没有那份基本的信心与动力。她无法责怪某个环境或某个人的过错,命运如此,挣扎也不过是惘然。
欧清柔深吸一口气,散去心中那份淡淡的忧伤,扬了扬嘴角,纤细的手指缓缓抚摸着被遮盖住的小腹
似乎曾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在这薄情的世界上要深情地活着。
呵,或许,孩子,真的是她唯一继续走下去的理由了
休息室的门紧闭着一如空气中流淌着的静谧无缘而让人觉得紧张,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头门在过了好久之后都没有如期打开。
欧清柔瞥眼看了看一旁古典型的精致挂钟,放下手提包,起身朝着门口而去。
肖沐情正按着欧清柔告诉她的门牌号而在休息室的走廊上查看,心中又是暗自诽腹诽着这个酒店的设计师,何必要将好好的房子设计得这么复杂!
寻得有些烦了,她不禁抬手抚着额,纤细的脖子仰了仰,颈项间佩戴着的一条粉色的宝石晶莹透亮,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在暗色灯光下跟她身着的黑色小礼服形成鲜明对比,而显得更加炫目。
肖沐情难得好脾气地做了做深呼吸,一手倚上贴着壁纸的走廊墙面,与其着装极不符地抬脚甩了甩,然后换脚又是同样的动作。
这天杀的高跟鞋,走了一晚上还真是要她的小命了!但碍于形象,她也不好脱了鞋子。
她身体一侧倚着墙,在包里翻着手机,口中不免絮絮暗骂着。
“呼”她再次吸气,有些艰辛地从小小的手提包中挖出手机,“真是为难老娘了,一整天都诸事不顺”
这条黑色的礼服无论怎样还是束缚了一向无拘的她,贴身的裁剪让肖沐情无法与往常一样抬腿支撑着,以便拉上包。见四下无人,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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