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杏花重重中,身着朱色凤袍的清丽少女仰望着他,月光把她清澈的眸子,照得更明亮
沐心慈见那踏月而来的男人飞身而下,落在她面前不远处,衣袂飘飞,碰乱一枝杏花,花瓣簌簌的落。瑶华宫的宫人早被沐心慈遣走了,现在这殿外正好无人。
沐心慈上前两步,恭敬问道:“你是我爹爹请来教导我武功的师父吗?”
她现在的身高,原来只到他肩膀。
“嗯,是我。”
沐心慈望着他俊秀的脸。她没有见过这张脸,可他的眼睛为何如此熟悉?他望着她的眼神,好像有些难过,又有些欢喜?
“徒儿沐心慈,拜见师父。”
沐心慈下跪拜礼,身子刚往下跪,本在两步开外的男子立刻双手扶住她,不让她跪他。
沐心慈有些疑惑。天蝉国地处极北,与六国民俗有异。那里的武林人士,武功c秘术高,收徒便如收养儿女传承衣钵,是出了名的遵从师徒礼节。为何,他不让她跪?
他也发现自己的不妥,放开手,让沐心慈跪下去。
沐心慈跪下拜了三拜,受了师父的入门礼——他手点在她头顶。“从此后你便是我徒弟,无论你在何处c在做什么,我都会护你周全。”
沐心慈手下了递给她的青玉玉佩,是收徒的信物,天蝉国三大武林门派有收徒赠玉的习俗。
沐心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白芙香,没有麒麟草的味道,而且声音也不像。
沐心慈微微有些失落。那夜里来的人,难道真是她的错觉吗?沐心慈不是没想过,既然苏昱存在这个世界,那九幽应是不在的。这个人,又怎么可能是九幽呢。他和九幽的身形这么相似,看着他,心头有一种思念,不停的蔓延前世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如果没有九幽相伴,或许她早已自裁而死
沐心慈心里失落着,熟不知,面前这个表面平静无波的人,内心正心绪翻涌。
他这一生,只跪过一个人,那便是这个现在跪在他面前少女。九幽心绪难平。终究,还是想要陪在她身边。陇上老人告诫过他,不要和这个世界的人扯上关系,他不属于这里。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她,想陪着她。所以他易了容,用药改变了声音,用白芙香遮盖身上的麒麟草气味,假装成另一个人,只为能从黑暗里,再次走到她面前。
“起来吧。”九幽忍住内心的波涛,平静的将沐心慈扶起来。
九幽目光投向宫殿一角,尖角上立着的人——苏昱,那个曾经的他。九幽来瑶华宫的时候,就发现了藏在暗处偷偷望着沐心慈的苏昱。沐心慈在哪里,苏昱便跟去哪里,悄悄尾随,好奇的探究。九幽看见苏昱,如同再次看见曾经,他在暗处偷偷注视沐心慈的日子。悄悄的去看她作的画,偷偷的,去尝她泡过的茶,偷偷去看她写字,偷偷听她弹琴
多傻啊。九幽自嘲。想着往事一幕幕,心里有酸,也甜。能够爱一个人,能够看见一个人,就已是一种幸福
苏昱远远地站在宫殿的屋顶,冷冷望着庭院里的师徒俩,微皱了眉头。他认得,这个男人就是当夜出现要杀他的人。他现在易了容,故意接近沐心慈,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年仅十二岁的燕国皇后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她竟没有向他低头求解药,他等了这些天,她竟一直没来找他。苏昱一直在暗处跟着沐心慈。他很好奇
苏昱未尝过情爱,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罪魁祸首”,便是一个好奇开始。
“师父,您修的是天蝉国哪一派的剑法?”
“三派的剑法都修过,你想学什么都可以。”
“我想学天蝉国的飞虹剑,你可以教我吗?”
九幽心头微动。他最擅长的一套剑法便是飞虹剑。
“可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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