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方才可是在喊本王妃毒妇?”
傅凌初的手不紧不慢地拂过茶盖,低沉的声音像是出自幽谷,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尚书大人也是个老顽固,在朝为官多年,说话横冲直撞,也曾得罪过不少人。这样的人素来清高自傲,自然不会将傅凌初放在眼里。
“老夫今日登门可不是来闲话家常的。若是公主当日没有犯下滔天罪行,何惧老夫前来讨要说法?”
傅凌初扬眉一笑,揭开茶盖抿了一口:
“尚书大人在讨说法前,是不是应该先拜见我家相公?青州国的君臣之理,何时变得这么无足轻重?本王妃可是清楚记得,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派来的公公,因为对我家相公无理,遭了天谴,哑巴了呢”
她露出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样,向那老头投去了担忧的目光。尚书大人何等精明,怎会听不出她语气中暗含的挑衅。于是,他气得狂拍椅子的扶手,指着傅凌初就开始出口成脏:
“你这个妖女!与你父亲一样都是嗜血的魔鬼!丧尽天良的小人,只会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傅凌初见他吹胡子瞪眼的滑稽模样,居然出人意料地笑了出来。
“尚书大人的嘴巴果然能把死物说成活的。敢问大人,你有何证据说我丧尽天良?我倒要听听,我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在迎亲中途当众下轿,犯了婚嫁之大忌!你使妖法,让犬子,不不能!你还让人当街给你下跪求饶,甚至害人妻离子散!实乃罪大恶极!”
尚书大人说起她的罪行头头是道,傅凌初颇受感动。于是,伸手捂着唇,笑容越发灿烂。
“尚书大人说的婚嫁之礼可是在说青州国的婚嫁传统?据我所知,青州皇帝为了表示诚意,已言明一切按照我雷州国的习俗置办婚礼。若雨的嫁妆可是严格按照雷州帝女的规格进行的。上供给皇室的礼单自然也是一样。您现在同若雨说,这些都不符合青州国的婚嫁之礼?若雨岂不冤枉?”
傅凌初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之前也与左左想好了对策。在知道全程礼仪都是按照雷州国的习俗进行这一消息时,傅凌初便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当日她当众下轿,的确是有些冲动。事后也曾想过将此事拖上个一年半载,反正到时候她可以潇洒地将烂摊子推给秦若雨。按那刁蛮公主的个性,怕是巴不得马上与呆子和离,然后回雷州继续当她的任性小公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她居然被一个呆子俘获了芳心。无奈之下,只好埋头收拾自己遗留下的烂摊子。
“就算这条罪名被你花言巧语掩盖过去,那还有另外几条罪名呢!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指鹿为马!”
小老头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傅凌初都要怀疑他马上就要背过气去。
“什么罪名?让你儿子不能人道?还是让人当街下跪,害人妻离子散?尚书大人,不知当街下跪严重,还是藐视皇室严重?那些人辱骂我家相公的话,街头巷尾的百姓可都听见了。我身为王妃,端正一下民众的态度,是否还得经过您的同意?至于令公子,当街突发疾病而已。您却将此事赖在我的头上,真是让人心寒。子不语乱力怪神,看来大人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呢。”
礼部尚书的一双芝麻小眼硬是被傅凌初气成了绿豆眼:
“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
傅凌初潸然一笑道:
“尚书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头闻言嘴唇一抖,那花白的胡子竟也跟着颤抖起来:
“秦若雨!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绝对不会让你毁了我的孩子!绝对不会!”
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他若放下身段,诚心诚意地同呆子道个歉。傅凌初也不会故意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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