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权卿呆了呆,随即转头去看颜渊。颜渊心里憋着气,见他看过来便抬眼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这个负心汉,白眼狼!勾搭完一个又一个。要不是他现在身无分文,走不了,一定回去跟凌儿告状去。
颜渊一语不发,却在暗中腹诽不已。可怜风权卿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眨着眼,一脸的无辜。
“公子,请吧。”
那花魁善音的丫鬟虽然面带不愉,却始终秉持着良好教养的样子。对风权卿也算客气。方才负责伺候颜渊的两位姑娘见状,赶忙解释道:
“这位公子只是普通书生,怕是入不了善音姑娘的眼。”
别人是不知道风权卿的锦囊里翻出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她们瞧见了。风权卿身无分文,若是她们也就罢了,大不了少赚几个银钱。但善音姑娘不一样,人家是花魁,就算是花上千万两银子也未必能一睹她的芳容。要是他吃白食的事情被“妈妈”知道,风来阁非得闹出人命不可。她本是好心,不料此言却惹来那丫鬟的一声嗤笑:
“善言姑娘说笑了,入不入得了眼,那都是我家姑娘说了算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个丫鬟,说话满脸的傲气。虽然身着普通的藕色长裙,但她往那楼梯口一站,倒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架势。
“你!赶紧画吧!画完了,我好跟姑娘交差啊。”
她转脸变了一副样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了指风权卿。颜渊拉了拉身旁那位名为善言的姑娘一把,小声道:
“放心,虽然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呆瓜。但他还是很值钱的。”
那姑娘听颜渊这么说,这才默默地闭了嘴。她也知道,今儿个她的确是管的宽了些。
“不过,你为什么要帮那呆瓜解围?”
颜渊顺手抓起桌上的糖块放进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渐渐蔓延开来。那姑娘默了默,也抓起一粒糖块放入口中。
“官人此言差矣,奴家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何来帮与不帮?”
颜渊点头道:
“好一个实话实说,你唤他公子,却叫我官人”
颜渊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姑娘以袖捂嘴,娇笑了一声道:
“奴家只是觉得,那位公子不适合这里,或许他只是迷了路?”
风权卿的确不适合这夜夜笙歌的风来阁。他太干净,长得干净,眼神也很干净。但颜渊不相信这呆瓜生来就是如此。就算是白纸也会有被浓墨染黑的一天,何况是人
颜渊笑而不语,刚想伸手再抓一把糖块,伸出的手却被冷不丁地按在了桌上。他茫然地抬头,对上了风权卿那双略带心疼的眼。然后看着那呆瓜从他手中将糖块扣了出来,接着连桌上的葵花籽和果仁一起全数捡回了袋中。
满场的嬉笑,顿时静了下来。一些人的脸上带了怪异的笑容,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风来阁的妈妈。她自然看到了风权卿的“钱袋”里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亏她以为风权卿是块宝儿,毕竟这年头穿的体面看上去又好骗的客人并不多。但现在善音姑娘都派来了丫鬟,若是这时候发难,未免有些下不来台
当所有人都怀着看戏的心思去看风权卿作画时,老鸨妈妈的心里却是一千一万个放心。这人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就算会画,估计也是画不出什么绝世好画来的。正想着不用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料风权卿一出手就直接在那纯白的桌布上画了起来。
只见那黑炭条儿被夹在他的手指与大拇指之间,令他的手指看上去更加地白皙纤细。
一时间,整个风来阁中静的只剩下炭条儿摩擦桌布的“唰唰”声。大家都看不明白他在画些什么,甚至有人发出了不屑的闷哼声。凤来阁的妈妈愣了半响,才肉疼地抽了抽嘴角。好在这桌的桌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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