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有令,立刻将刺客压到三皇子处,等待发落。”
八卦君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传话小哥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傅凌初甚至还没来得及挪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已被人重新架起双臂,拖出了干草堆
宽敞的操练场上,士兵们个个英姿焕发。那一声指令一个动作的操练,更是气势磅礴。队伍的最前方,立着一匹马儿,上面坐着一身戎装的大将军。他冷峻的眼神扫过每一位士兵,即便紧抿双唇,不发一言,那威武霸道的气息也足以震慑全场。
微风拂过,残旧的袍子被风卷起,露出了暗红色的血渍。那早已干涸的斑斑血迹,贴着袍下冷光凌凌的铁甲之上,将铁血男儿的热血与清冷阐释的淋漓尽致。
傅凌初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十年未见的“父亲”相遇。
“不要以为没有战事便可掉以轻心。你们的责任是保家卫国,国一日不灭,你们就得浴血奋战至死方休!”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却莫名地迎来长长的沉默。傅凌初被两个士兵,左右架着从他身后经过。刹那间,剧烈的疼痛猝不及防地袭上心头,她咬着牙看了傅子御的背影一眼。只听一个空灵的声音对她说道:
“是父亲!我要去见父亲!”
傅凌初低咒一声,在心中默念道“现在见面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而且他而已未必认得出你啊”
她这么一想,果然舒服了很多。想起身体里还有一个“傅凌初”的存在,她又感到一阵恶寒。
两个士兵将她带到了一间由木头支起的简陋木房中。屋里只有一张床两张椅子。床上躺着的正是不幸被她扎了一针的三皇子,椅子上坐着的是秦将军和一个油光满面胖老头。那老头似乎正在给三皇子把脉,绿豆小眼微微眯着,时不时地发出一声轻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床上的人已回天乏术,只听那胖老头摇头晃脑道:
“三皇子身体无恙,之所以昏迷不醒全是因为中了香。”
那秦将军忙关心地问道:
“可有破解之法?”
胖老头又故作玄虚地唉声叹息了一番:
“军中资源匮乏,哪会有香,更别提解药了!”
傅凌初无奈地瞥了一眼还扎在三皇子身上的细小银针。什么解药不解药的,只要把针拔出来,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么!真是作孽,她特制的香可是能够让一头大象昏睡上三天三夜的
“哎,你们抓我过来做什么?我真的只是来寻药的”
见跟前的两人,一问一答互动的十分投入。傅凌初不免有些郁结。既然没她什么事儿,干嘛还要将她捆成粽子扔在一边?他们不嫌碍眼,她还嫌弃气氛诡异呢
那秦将军听到她哇哇大叫,方才扭头向她这边看了一眼。那张年轻气盛的脸上,无意间划过一丝愠怒。
“你口口声声说是来寻药的,那本将军便问一问你。灵溪谷到底有什么奇特的药材,让你不惜冒死私闯军营!”
傅凌初叹了口气,她总不能说告诉他,她要找的药就是贵国国宝,三角麋鹿的血吧!这个解释听上去似乎比迷晕三皇子的罪名还要大上许多哎
她撇撇嘴,刚想胡诌几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适时地打断了她。一匹飞奔的战马扬起前蹄,仰头嘶叫了一声,随后在木屋前落下马蹄,激起滚滚沙尘。距离门口最近的傅凌初很不幸地吃进了一嘴的沙。她低头咳嗽了一声,只迷糊地看见一双黑靴从外踏入了屋中。
“三皇子如何?”
来人的声音低哑无比,以傅凌初专业的水准判断,此人定是歇斯底里吼多了,导致声带受损
“宋将军不好好在校场练兵习武,怎么反倒来我屋中消遣来了?三皇子如何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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