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初做了个噩梦,梦中的风权卿满身鲜血地靠在她的身上。而她的手扶在他的肩上,淋漓的鲜血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间渗出,带着浓浓的血腥气,令她呼吸都倍感困难。
她无助地抱着他,尖叫着要扶他回家。然而一身华贵的皇后娘娘却挡住了她的去路。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上带着满满的鄙夷和讽刺。
“宫中自有太医为卿儿诊治,何须出宫?”
傅凌初紧绷着的神经终于面临崩溃,她红着眼,咬着牙恨不能将眼前的女子一口咬死。然后就在她下定决心要任性一回的时候,风权卿那气若游虚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别怕”
傅凌初猛地从梦中醒来,她微喘着粗气抱着双臂,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有多久没有见过风权卿了呢?以前不觉得,没有他在身边的每一天都仿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风权卿的话是她远行的动力,“别怕”,是他昏睡之前对她的安慰。原来,她已爱他至此,所以即便是做噩梦,他也依旧无时不刻地守在她的身边,让她不要害怕。
多傻的呆子,简直疼她到了骨子里去。他的“不怕”已经成了她的脊骨,支撑着她一步步地靠近了目的地!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去换三角麋鹿的血。只要他肯睁开眼,再对她微笑。她想她是愿意的
因为这个噩梦傅凌初失眠了,她辗转了一整晚还是没能入睡。最后不得已熬到了天亮,她才起身去了校场。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校场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大老远地也看不真切,只看到一串人影,像兵马俑一般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傅凌初心道难不成是见鬼了,正想走近几步。她的马尾辫忽然一紧,有人从身后拽住了她的头发
傅凌初一阵吃疼,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却见三皇子带着一脸痞笑,眼儿弯弯地看着她。傅凌初刚想骂他神经病,刚一张嘴,三皇子便已伸手将她的嘴巴捂住。
“嘘别喊!”
傅凌初翻着白眼“唔唔”了几声,大致意思是让他松开他的脏手。可惜她的抗议落入某人的眼里却成了撒娇。三皇子摆出一张极为欠扁的脸,与她怒目相视了片刻才道:
“你亲我一口,我就松开一根手指怎么样?”
傅凌初两眼一翻,不是吧?宛州国的三皇子殿下居然有断袖之癖?紧接着她的胃一阵抽搐,似乎好像一不小心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傅凌初没好气地用力握住他的小拇指往外一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过天空,惊飞了林中之鸟。
紧接着一双双带着疑惑的眼神纷纷朝她的方向扫射而来。傅凌初拖着三皇子,转身就跑。好在天色刚亮,太阳还没出来。待那些将士看清时,早就没了两人的踪影。
傅凌初喘着粗气松开了三皇子的手,结果三皇子反手一拉,她倒是怎么甩都甩不开了。
“松开!不然我掰断你的手指!”
因为做了噩梦又熬了一宿,傅凌初心情明显很不美丽。无奈三皇子很不会看人脸色,拽着她的手还不真就不放了。
傅凌初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抬脚就踩上了他的靴子。
“哎呀呀,疼疼疼!”
三皇子嗷嗷地叫着撒开了手,抱着脚丫子单脚跳了几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傅凌初下了重手,其实她还算脚下留情了的。
她朝那个耍宝的三皇子翻了个白眼,随后头发一甩,自顾自地往江华兄弟的营帐走去。
因为江晋的住处被他自己拆了,所以他暂时借住在弟弟的营帐中。傅凌初一心只想告诉他们校场被人占了去,结果也没想到她要去的是男人的营帐。兄弟二人此刻刚起,江华正在伺候江晋洗漱。结果她招呼都没打一声,大大咧咧地撩开帘子闯了进来。结果江晋打着赤膊与她打了个照面,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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