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子看上去年纪不大,看上去却很有派头。他里三层外三层地被粗壮大汉包围着,生怕出了一丁点的错漏。
围观的看客们见他出面,纷纷转身去做自己的生意去了。没多久便只剩下了病公子与傅凌初一行人。
那马主人跪在地上不断讨饶,可依旧没有说动那坐卧在靠椅上的病公子。傅凌初也不再理会他们,拉着胖军医去寻他们想要的东西去了。三皇子逃过一劫,惊魂未定,更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黑市热闹,刚才还麻烦不断的一行人一下就被繁华的交易场面震惊了。这里也有街道,只不过是天然的,一仰头就能看到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他们路过各种摊位,例如卖锦衣华服的,上头绣着金丝银线,极尽奢靡之能事。那卖美酒佳肴的,一开酒盖馥郁酒香仿佛就能传到十里之外。这里各色物什应有尽有,看的一双眼睛花花绿绿捣成了一片。
经过方才的教训,三皇子再也不敢充阔叫嚣。他跟在傅凌初的身后,乖得像只绵羊似的。胖军医与傅凌初并肩行走,时不时还会转头去看傅凌初几眼。那眼神就像挖掘到了什么宝贝,看的傅凌初遍体生寒。
这个从天而降的干爹要帮她说亲,对象还是她自己!怎么想都觉得惊悚。
“你怎么都能给马儿看病疗伤?”
胖军医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想起傅凌初方才露的那一手,他心里甜滋滋的。学医之人遇到可塑之才都会喜不自禁。就如当年颜渊发现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后,仰头望天,还自恋地说她就是他的亲生闺女。若是当年傅子御也在当场,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家师有一颗博爱的心,每回上山采药都会将生病受伤的小动物捡回家治疗。久而久之便精于此道。我因为看的多了,也便会了一些。”
三皇子插了一句:
“那你看人的医术如何?”
傅凌初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
“不过尔尔。”
“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然爷可以脱光了让你检查。”
三皇子恬不知耻地冲傅凌初眨了眨眼,看得傅凌初青筋暴起,恨不能掐死这个脸皮厚到枪打不穿的猪队友。
胖军医想了想,心里还是觉得不平衡。为什么这么好,这么有天赋的一个小子却是别人的关门弟子?他酸溜溜地哼了哼,满脸纠结地问道:
“这小子究竟师从何处?说出来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傅凌初当然不会傻到将颜渊供出,只好干笑着道:
“家师只是一个很低调的郎中,实在不值一提。”
为了避开没必要的麻烦,她十分努力地打着哈哈。最后干脆将一代神医给拉入了无名郎中的行列当中。
胖军医听得此言也不再多问,只是低着头闷闷地往前走。
一圈看下来,买卖药材的人不在少数。黑市一天的交易量也十分可观。即便是在晚上,到处都挂着鲜红的灯笼,也依旧人来人往。
傅凌初没有银两,胖军医俸禄微薄,加上一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三皇子。三人便组成了一个丝组合,穷的那叫一个叮当响。
傅凌初还好,她的眼睛除了药材之外基本就没在其他东西上停留过。但三皇子就不同了,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掏掏腰包,没钱。顿时那玻璃心就碎成了渣啊!胖军医恐怕是三人之中最富有的,一路下来也没舍得花钱去买看中的东西。见傅凌初一筹莫展便全数借给了她。
傅凌初拿着在胖军医怀中揣得滚烫的几两碎银,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买不了。
黑市的价格十分混乱。在这里平日里高价的东西不一定依旧高价。相对的,平日里不算值钱的小东西,在这里却能意外地值钱。比如蔬菜与鱼类,在这里就比肉类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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