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药香,白君易的脸浮上了一层与病症不同的红。
傅凌初正担忧他,也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等到了他的住所,傅凌初也没有什么心情再观赏,将他扶到床上,从自己身后的药箱中将金针和竹筒罐拿出来,然后扭脸对白君易道:“我现在需要酒精和火,你叫人准备,顺便将随我来的那个胖军医叫过来,我需要他帮我。”
白君易还沉浸在刚刚的软玉温香中,并未听到她说什么,倒是傅凌初将东西准备好,大大方方的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淡淡道:“你脱,还是我帮你?”
她突然的靠近让白君易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她拽着的衣领给制止,侧过脸不敢直视她:“脱咳咳,脱什么?”
“衣服啊。”傅凌初说的面不红气不喘,可白君易一听,脸顿时变得通红:“脱衣服?!咳咳,为何要脱衣服?”
傅凌初挑了挑眉,道:“我要给你拔火罐,肯定要脱衣服的。”顿了顿,目光落在他红透了的耳朵上,不由冷冷一笑:“你自己也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我对你是没有一丁点兴趣的,若不是为了麋鹿的血,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这一段话如同一盆冷水,顿时浇熄了白君易刚刚冒出来的一点想法,很快他的神色恢复自如,脸上挂上了拒人千里的浅笑,道:“恰恰我也一样。”
说完之后,他伸手按下了床边不知道什么机关,片刻时间,便有几个黑衣侍卫站在了门外。齐刷刷的喊:“少主吩咐。”
傅凌初小小震惊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自如,开口道:“我现在需要酒和火,还有陪我一同来的那个胖子,你们快点找来。”
结果她说完,眼前的几个黑衣人并未动分毫,她扭脸看向白君易,只见他笑笑,冲那些人点了点头,那几个人才转身离开了。
傅凌初咂咂嘴,叹道:“果然大组织,倒是挺训练有素的。”
白君易没有说话,动作缓慢的解着自己的衣衫。傅凌初也没在搭话,专心的将需要用到的药材分好。
白君易半躺在床上,看着她低头忙碌的背影,轻声道:“三角麋鹿已经有线索了,相信很快便能找到。”
傅凌初正专心分类药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被莫大的喜悦给冲了一下,手上一抖,险些把药撒了,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问道:“很快是什么时间?”
白君易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即便是明天能取到三角麋鹿的血,你也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要治好我的病,才能将血拿走。”
要是换做平时他这么说,傅凌初一定有些气恼,但今日听到三角麋鹿的消息,她心情好的顾不上这些,轻笑道:“我知道,你放心。”
一想到很快就能回青州治好风权卿,傅凌初也恨不能现在就将白君易的病治好。手下的动作更麻利了几分。
白君易却觉得她笑得实在扎眼,干脆闭上眼不去看她。
两个人各怀心事,倒也落了个清静。
但很快清静就被打断了,傅凌初刚刚将药材分好,只见眼前的门被狠狠撞开,一个庞大的身影正朝她扑来。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将来人看清,忍不住咳了一声。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小傅,你没事吧?白家那小子没对你怎么样吧?”
说完,还上下仔细打量她,白家那小子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幕,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始质疑自己长得有多像坏人。
傅凌初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他倒真的犯病了,你快帮我把这些竹筒内侧抹上酒。”吩咐完傅凌初走到床边,递给白君易一粒药,又道:“你趴着,嘴里含着这药,一会儿若是不舒服,就说话。”
白君易看了她一会儿,道:“你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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