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聪明人对话真是格外愉快。”克里奥赞赏地微笑着。
对于这种识时务又追求实际的人,只需要用更多的共同利益来笼络。既然他视财如命,金钱就是维系双方最好的挚友。
完成了一项稳赚不赔的买卖,或者说政一治投资,理事聂尔达同样愉快地谦虚道:“你千万别这么说。毕竟您拯救了我唯一的儿子,无异于拯救了我的整个家庭,我感激万分也是应该的。”
这个国家已经开始腐朽。
理事聂尔达在这个年轻的公主身上看到了希望:一个不择手段的同类。头脑灵活,不迂腐不呆板,演得了戏c骗得了人c狠得下心,这才配得上预言神谕中他非同寻常的命运!
克里奥笑着笑着,突然话锋一转:“对于大人的豁达,我真是自愧不如。至少,我绝对不会允许,伤害自己宝贵子嗣的行凶者在自己家里放肆。”
理事聂尔达想到妻子的眼泪和儿子的鲜血,沉下了脸色,咬着牙恨恨道:“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是那人是上埃及总督府派来的,而且身边有一条剧毒的黑蛇神,我不得不忍耐。”
“那么一个喜欢与毒蛇为伍的人,栽在这上面也不足为奇,是这个道理吧?”克里奥貌似随口说了一句。
他修长的颈项上,寒光闪闪的蛇形“银质颈环”微微挪动了两下,红玉髓般鲜红的眼睛随着扁形的蛇头缓缓转了过来。
聂尔达眼中寒光一闪,又是兴奋又是恐惧:“那我今晚”
克里奥摇了摇手指:“今晚我有安排,派两个卫兵过来吧。”
“派人跟随者祭司阿卢,去集市上为我寻回王后和大公主,”克里奥耳尖动了一动,似乎辨别出了熟悉的声音,他微笑道,“看来他们已经来府上造访了。”
不捅死那个恶棍,捅死他的恶蛇也好!
蜜拉面对操笛手巴莱那条咄咄逼人的粗大黑蛇,看着那双冷酷无情的金黄色眼眸,和它戏耍猎物一般悠闲的姿态,握紧了藏在怀里的匕首,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的母亲侍奉了两代老夫人,而她更是从小照顾着小少爷的保姆女奴,一直将小少爷芬尼尔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悉心照顾着。
即使是女奴,也不都是水性杨花c可以任意轻贱的。蜜拉不愿意成为尊贵客人的物品,本想守护着小少爷长大,再求了夫人,去神庙里当神仆,终身守贞。她日子过得很好,不想当人小妾,也没想过去妓院里工作。
那一匹施暴过后充当嫖资的亚麻布,对蜜拉来说,无异于一记耳光一般肮脏的侮辱。
再听说了小少爷为自己向巴莱讨说法,竟然被他放蛇咬伤,性命危在旦夕时,保姆女奴蜜拉就下了决心,准备刺杀巴莱之后再自杀,一面为自己和小少爷报了仇,一面不拖累理事府。
可是现在就在那个混帐屋外,蜜拉几乎可以听到他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仅仅一步之遥,却被该死的畜生挡在了门外!
也许豁出去了也没办法像那个恶棍报仇蜜拉狼狈地蹲在地上,有些悲哀地想,在黑色的粗大眼镜蛇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闭上眼睛,挥出了匕首。
——挥到一半的手臂被轻轻接住,慢慢放了下来。
有人站在她身后,微微弯下腰来,大概把手指立在了唇间,只听见“嘘”的一声轻响,恐怖的蛇怪那骇人的嘶嘶声也刹那间停住了。
蜜拉战战兢兢睁开眼睛,只见先前还耀武扬威的粗大黑色巨蛇已经扑在了身前,却贴服在地,仿佛虔心叩拜一般。
身后的人——看样貌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跨了一步上前,命令似的拍了拍手。那又粗又黑又长的眼镜蛇就颤颤巍巍地蠕动起来,轻轻碰了碰那人灯芯草鞋底的前端,再扬起上半身来,沿着白得耀眼的一截小腿,小心翼翼蹭了上去,乖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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