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成了一根带着穗子垂落的黑金腰带。
蜜拉认出了那人的兜帽:是为自家小少爷疗伤的神性的守贞者。但她已经看得呆在了原地,满心赞叹和感激。
“阿佩普。”克里奥用古埃及语为“新来的小家伙”赋予了邪恶与吞噬巨蛇的名字,满足地赞叹了一声。
克里奥打了个响指,身后借用来的两名嘴巴严实的理事府卫兵,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操笛手巴莱的房间。
“你们做什么?大胆!我是来自总督府的使者!违逆我的人,都会被黑蛇神诅咒,中毒而死!”里面传来外强中干c色厉内荏的悲鸣。
“单打独斗的勇气,没有与之相配的能力可不行。不过要一起来么?”克里奥瞥了一眼像深紫色无花果一般成熟饱满的女奴,掀开门帘走进去。
克服着内心的恐惧,与恐怖的黑色巨蛇对峙了太久,心情一旦放松下来,蜜拉顿时腿软得瘫在了地上。但她被克里奥最后一个淡淡的眼神鼓舞,又积攒起了一点力气,努力支撑着跟上去。
细腻前额上,那条狰狞的长疤只粗粗擦过,此时像爬虫一样横在额角,在夕晖中缓缓渗出淡黄一色的黏液。
“睡得好么?”克里奥握着刚搜出来的精铁匕首,对着手脚捆得像茧一样还堵住了嘴的操笛手巴莱,轻轻一划,就把他缠在腰间的裹布从下而上划开成左右大敞的两半,吓得他下面一凉,浑身筛糠一样的抖,以为自己脆弱的物件已经应声掉下来了。
“不错的礼物,我就勉强收下了。想必是用来取走我的头,可惜它还不配。”
仁慈的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克里奥用匕首尖顺着巴莱猥琐的脸轻轻划了两下,看着渗出的血液,满意地笑着,又在他脖颈间比划着,鼻尖却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骚臭味。
这个窝囊废失禁了。
克里奥避到一旁,看着他暴露在外的肮脏东西——不管是身体外还是身体外的——嫌恶地啧了一声,不想弄脏自己的匕首,所以失去了玩弄的兴趣:“没用的东西,失去了强力的依仗,就糟糕成这个样子。枉费我因为阿佩普的关系,还对你另眼相看,以为是怎么个厉害角色。”
新收的黑蛇委屈地嘶了一声,表示自己的身不由己。
“你过来。”蜜拉看到那一位亦正亦邪的殿下看向自己,精致的容貌中透着一股蛊惑的魔力。
“骟马骟羊骟牛应该都应该见过的。对他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吧。”那邪恶的神祇微笑着诱哄道。
站在一旁装聋作哑的两名卫兵统统下半截冰凉,几乎要生出一点感同身受。唯有克里奥一派沉静地看着,面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很愉快的样子,像是纯洁无垢的孩童看着中意的玩具和游戏。
——一再地受到冒犯,他早就有一点郁气难以克制,想要宣泄而出了。
乱糟糟的黑色丛林被钝刀子一点点刮得干净,粗暴地添了许许多多细小的伤痕,慢慢渗出一粒粒血珠。蛋壳里浓黄色的蛋液被踩得挤了出来,颓丧地干瘪下去。
“唔唔
唔!”意志软弱的囚徒徒劳挣动了几下,抛出最后一股血精,濡湿着弄脏了地面,就惊恐万状地昏了过去。
“把他弄醒,舔干净。”
克里奥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王妃让上埃及总督把王后母子三人一一解决掉,以防万一。把弱小的傻子公主隔绝开,先杀掉,只是一个开始。而且好像又跟小公主身上特殊的预言有关,所以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低贱的女奴算哪门子“王妃”?她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法老托勒密十二世那个所谓的夫妻,也是不能姑息的同谋。不过,“王妃”能从遥远的都城亚历山大里亚,直接对上埃及总督下达命令么?关系如此密切,还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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