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没有搭理胜保,这个人热衷于招降纳叛,那个苗沛霖就是其多次招募的,然后反复招降。苗沛霖看到苗头不对,可是也不敢说话,本来嘈杂的大帐,此刻反而安静下来。
“胜保革职查办,由多隆阿任安徽钦差大臣,督办安徽军务!”咸丰的旨意下来,胜保跪在地上,几乎瘫了过去。
他的罪可大可小,但是此刻身为皇上的咸丰,必须要治,不然就没有威严了!
“来人,摘了他的顶子,押往偏帐看守!”僧格林沁马上命人过来,摘了胜保的顶戴花翎。两个御前侍卫,把胜保押了出去,此刻他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玉成还坐在地上,对于清妖的这些把戏,他看的多了,无非是要自己投降而已!
看到胜保倒了,苗沛霖坐不住了,他是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立刻出版跪倒,
“皇上,胜保常说:古语有云,阃之外将军制之,非朝廷所能遥制。他还要举例说,“汉周亚夫壁细柳时,军中但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这是用汉文帝时的故事,等于说军令高于诏令,仅此一端,就已表明胜保有不臣之心,望皇上明察!。另外因为陈妻绝美,竟把她纳为小妾,“宠专房,随军次焉”。“苗沛霖是要彻底出卖胜保了!
“好,多隆阿,袁甲三,你们二人要细细查访,这个胜保目无君上事实该死!”咸丰的一句话,已经给胜保定了罪,可是胜保此时在偏帐中却毫不知情c
除原统官兵一万五千人,又收编捻军苗沛霖c宋景诗c李世忠诸部及山东大刀会等共一万五千余人,后者的帮会积习,知“大帅”而不知朝廷,使他有恃无恐。因而他神气得很,自刻二印,一镌“我战则克”,一镌“十五入泮宫,二十入词林,三十为大将”,对所驻行省巡抚发文,都用红笔札示,并向劝阻的幕僚宣称:“尔辈何知?钦差大臣者,即昔之大将军也;大将军与督抚例用札,不以品级论也。”
他已经是时日无多,苗沛霖这样的反复小人,哪里会为他真正卖命。而且此刻咸丰手上大军云集,胜保原来所统之兵,怎么敢公然反叛。
要说这胜保,也是悲剧,陈玉成被俘,还有人相救,而其此刻下狱,却只能被人落井下石!
“来人,把苗沛霖也给我抓起来!”咸丰的旨意下来,苗沛霖心里一冷,看来自己是真的要死了,他十分清楚,陈玉成此刻未必会死,胜保也未必会死,而自己却是要死了,虽然自己手下也有精兵强将,可是苗党,自扰地方,当地百姓已经对其恨之入骨。特别是他用计抓了陈玉成后更是如此!当地老百姓对苗沛霖诱捕陈玉成的卑鄙行径,无比愤怒,他们痛骂:
小巴狗,苗沛霖,
摇着尾巴求骨头,
骗拿英王受了赏,
骂破舌头不解恨。
传统的儒学教育使苗沛霖蔑视僭越成规,故其将反抗满清统治的太平天囯运动,视为仇雠;同时凄楚的生活境遇,又令他极端不满清王朝的腐朽与没落。他在一幅楹联中对二者都做了入骨三分的詈骂:
什么天主教,敢称天父天兄,丧天伦,灭天理,竟把青天白日搅得天昏,何时伸天讨天威,天才有眼;
这些地方官,尽是地痞地棍,暗地鬼,明地人,可怜福地名区闹成地狱,到处抽地丁地税,地也无皮。
自感怀才不遇的苗沛霖反思自己的人生经历,查找自己落魄的原因,最终把它归结为诗书对自己的耽误。他以诗明志,借文消愁地在《秋霄独坐》中写道:
手披残卷对青灯,独坐搴帷数列星;
六幅屏开秋黯黯,一堂虫鸣夜冥冥。
杜鹃啼血霜华白,魑魅窥人灯火青;
我自横刀向天笑,此生休再误穷经。
“皇上,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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