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看到淮军树字营精锐的样子,几百人个个如狼似虎,路上也没有人敢动什么心思。
一八六,四年四月十一日,张树珊率领树字营士兵,压着大批的缴获物资,得意洋洋地回到驻地徐州。
要说这个时代,一次战役歼灭一千多人,也并不是什么大功劳,而且并没有歼灭捻匪的重要头目,因此朝廷只是下旨鼓励,并没有其他的奖励,不过好在此次缴获不错,也算有些交代。
从今年二月开始,当时黄淮地区“枯旱至数十年所未有”,到三月份“淮南稻未浸种,河北麦已干死”。在这种所谓“乱机渐长”的情势下,发生更大饥荒,当时饥民无粮,只有食用树皮,草根,更多有吞食观音土者,以致肚胀而亡。
饥民为求活命,开始离乡乞讨,一时之间,各省都出现大量饥民,各地官府因为连年战乱,物资匮乏,救助不善,导致饥民饿死路边,无人埋葬,从而引发瘟疫,一些重灾区已经十室九空,更有为求活命转而投贼者,不计其数。
咸丰下旨各地救灾,并拨上海厘金,三十万两用以救灾,并免除受灾严重的黄淮地区以及河北等地当年钱粮。
不过杯水车薪,而且受灾地区多为曾经的匪患严重地区,更给救灾增加难度。一时之间使得饥民四散而逃。
此时两江总督曾国藩c陕甘总督李鸿章两个书信频繁,一方面是商议如何来剿匪,另一方面是怎么处置灾民,若是不能尽快救灾,那这些灾民就十分有可能成为捻匪的助力,到时候怕是更加难以清剿。因此剿匪第一重任在于割断捻军与人民群众的联系,在地方上要“查办民圩”,加强坚壁清野和治安防范,“以清根本”。
因此曾国藩在联合安徽巡抚多隆阿在安徽临淮,江苏徐州设置粥场,赈济灾民,是立即解决不能举炊人家的活命问题。极贫人家要钱无钱,要粮无粮,要柴无柴,贷粮对他们无用,散米也难於济事,施粥可以立即进餐。并要求当地驻军,加强巡逻警戒,防止捻军混入其中,趁机发难。
同时掩埋路边尸首,防止疫病传染。为了应对饥民越来越多,饥民聚集于粥厂,容易生事,而且妇女抛头露面,有碍社会风化。聚合多人,会造成瘟疫的流行。因此曾国藩要求各地务令县各为赈,而不可聚之於一郡;乡各为赈,而不可聚之於一城;人各为赈,而不可委之於吏。之所以不适用官吏,是因为官吏态度傲慢,贪得无厌,而且各地粥厂基本都为当地士绅捐赠,因此任用士绅反而更好。
更有早有阮元《行赈湖州示官士》天下有好官,绝无好胥吏。
政入胥吏手,必作害民事。
士与民同心,多有爱民意。
分以赈民事,庶不谋其利。
吴兴水灾後,粥良不易得。
日聚数万人,煮糜以为食。
士之任事者,致力不忍避。
与官共手足,民乃受所赐。
分散设厂,是为了饥民能够就近领粥,避免奔波,死於沟壑。并且粥厂分男女为两处,老弱病残另设一处,每处都用木栅围起来。每到打粥时,敲梆子或放炮为信号,使依秩序进行,不令拥挤。还在寺内搭盖大芦篷,以防雨淋日晒,并为妇女建立厕棚,对有病的人给予药物。
各地粥厂陆续设立,但是以当初设置两地饥民最多,一是安徽临淮,一是江苏徐州,这两地都是大城,士绅富户较多,因此捐赠粮米较多,更有不少药商c郎中捐赠药物,并为饥民义诊,最重要这两地都驻有朝廷的精兵,安全有保障,不会受到捻匪的袭击,对于老百姓来说,只要能活下去,是没有人愿意铤而走险的。大多数人都还是善良的。
两地共设置粥厂设立十个粥厂,每二十里间就有一个。每个厂聘请诚实绅士管理钱谷和煮赈事务,不许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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