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范汝增,眼看队伍如此,只好放手一搏,他暗地下令,自己的亲兵营,跟着自己,今天晚上要去偷袭清军。
当天晚上,从西北方飘来的乌云,遮蔽了月光,把大地笼罩在一片的黑暗当中,时而挂过的朔风,如同锋利的刀子,割
在人的脸上,拉的人,生疼。寿王范汝增就着熊熊燃烧的火光,一双眼睛,来回的在眼前的这些亲兵的脸上巡视,这些
都是自己家乡的子弟兵,狂风下,有个瘦弱的小兄弟,不由得使劲儿裹了裹自己那单薄的衣衫,妄图把寒冷拒绝在外,
可是连补丁都没有打全的衣服,怎么能挡住肆虐的寒风,他脸上有一层的灰泥,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已经看不出他
原来的肤色,但是一双眼睛却透露出,这个年纪没有的悲伤,和茫然。
看到寿王范汝增看到自己,这个小孩子,如同被针扎了一般,不住的扭动身体,脚上,也不停的跳动,原来,他脚上的
鞋已经露出了脚趾,黑黑的脚背,暴露在空气里,已经被冻伤了。
看到这里,寿王范汝增心里涌起了一股,悲伤,他恨,他恨这天,为什么这么冷,他恨这地,为什么这么硬,他恨清军
,他恨一切,这样的仇恨开始淹没了他的胸膛,继而占领了他的大脑。
“兄弟们,现在清军已经包围我们了,后面就是大海,咱们没有退路,向前一步生,退后一步死,我不能保证把你们都
带出去,但是我保证,不抛弃任何一个兄弟,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冲出去,老天都在帮我们的忙,你们看,月亮被乌云
遮住了,这就是我们成功的希望。我最后在问一句,你们想不想活?”
“想。”
“想活,就跟着我一起冲。”
“冲!”
倒了这个地步,这些参加的人那里还有什么选择,他们可以选择投降,但是,现在可以吗?或许冲出去,拼死一搏,还
有生的希望吧。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好,大家检查武器,把马蹄都包住,嘴里都给我咬根草,谁都不许说话。”寿王范汝增见到大家的热情被煽动出来了,
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
他准备用自己最精锐的亲兵营,做前锋,只要把清军冲夸了,后面的大军一挥而上,就会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的
扑过去。最终,突围成功。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次突围,不但让捻军主力损失殆尽,只有六千多人突出重围,自己也在战斗中,战死。当然他并
不能预料这些。
所以在部队准备的时候,他来到中军和遵王赖文光开始商议,部队的攻击搭配等问题。
现在的遵王赖文光,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锐气,但是到底是多年率军,到处游走的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的,但是他忘
了,他现在面对的不再是过去的清朝的旧军队,而是装备了新的武器,和作战方法的新式军队。
而且连日来的失败,也让这位,东捻军的领导人,心里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沉,挥之不去,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也
怀疑未来。
一个军队的领导人,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怀疑,那么这个军队,将没有未来,他被消灭,也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遵王c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看着遵王赖文光,暴瘦的脸,范汝增心里也跟着难过,算是感同身受吧。
“恩,好,就这样吧,有你打先锋,我就放心了。这股清军,不同以往,你可要小心。”赖文光已经感觉到了清军的变化
,所以,这里先提醒了范汝增一下,毕竟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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