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一式两份,此刻罗睺手里正拿着一份。
这两座大宅子相隔的小巷尽头有一株大樟木,叶片森森,迎风作响。柔嬾鲜绿的叶片点缀那后山丛丛密林,像国画晕染里层层叠叠,一的绿意。
树下有水池,池中有山泉从山间流下,静谧的听不见声响。罗睺走到池前,伸手在空气中不知画了什么,突然那水面一股细流冲出,却是一只小白龙从水也中探出头来,只是那神情似乎是将醒未醒,一派憨态中透着朦胧的睡意。
只是这睡意在见到罗睺之时被吓的消散,顿时两只眼睛瞪的如同灯笼般,倒是显出了一派恶相来。
百花繁也是见惯龙腾的,此时却是为它这表情忍不住轻笑。罗睺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因为此时新春刚过,倒是还是那正月的尾巴,还未到二月初二,龙们还未苏醒,此刻将它唤出来,倒确也是误了它的睡眠。
小龙这时已俯低身子,将头垂在罗睺面前。罗睺将手中婚书递与它,说道:“你将这交与月老,就说我的吩咐,让他将红线绑了这两人。”
小龙嘴中叼住了婚书,面上却浮出一丝的不解出来,那大眼睛一眨,着实是一副可爱的模样。倒是百花繁,此时心中一紧,忍不住上前,伸手欲抚它的头,小龙因嗅着不是本族气息,正欲缩回头,却被罗睺一声清嗓喝住,委委屈屈的低了头,低眉顺眼的让百花繁抚着它蓬乱的毛中突出的两只龙角。
“它要去何处寻那月老?”
“此时那老头儿应是还在人间。它自顺着这水域搜寻,应是能找的着的”
罗睺因为百花繁喜欢这小龙,于是便也难得的提点了一下。小龙领悟,兴高彩烈的抬了头,一个窜起,顺利那水池扎下,一时间,便没了影踪。
“因我们是顺界渊而来的缘故,不能乱与自身有关的发展,所以我并不能随意唤那阿修罗将士为我使用。”小龙虽走了,两人却还未动身,那一池春水可爱,而那一旁的那墙内传来一阵银铃似的欢笑之声,又有繁花暗香涌出了围墙,暖风熏的游人醉。
“你又怎知那月老此时正在人间呢?”百花繁问。
“唐一朝,民风开放,月老倒是在这人间走的勤劳,我便曾在月下遇过几次。不仅是我,连凡人亦见过他。”
“凡人?你说的可是韦固?”
神仙行走于凡世,若无特别需要,天界并不赞成他们与凡人相见。月老让韦固见了个正着,还留下了个典故下来,倒是着实是个例外。
距此时百多年前的贞观年间,韦固夜宿宋城。
这天里月色颇好,亭台楼宇在月下犹如天上宫阙。因为贪看月色,不知不觉,行进颇晚。那长长的石板路因长年车轮滚动,光滑无比,一片一片,连接无穷,反着光,像银汉迢迢,蜿蜒向前。
在这清丽月色下,衣着清凉的丰满女子,亭如秀竹的长衫秀士都早都归了家,无一人迹。却在此时,韦固见到那石板街抵着一片松林的的边上,置着一片大石,石上有一老发花花的老人正盘腿坐于石上,正翻阅一本又大又厚的古书。而他身侧,却置了个奇奇怪怪的大布袋,袋中是一缕缕鲜红的丝线。
韦固心中觉得奇异,便向前,做揖向那老头问道:“老丈,您这是在阅何书?”
老头抬起头来,是一脸和气泛红的脸庞。见韦固问,便笑着答道:“姻缘之书。”
韦固心中更奇。但那老头答完之后并不理他,便又低下头去翻看他那书,韦固便又问道:“那袋中红绳,又是何用?”
老头微笑答说:“这红绳是姻缘之线。红绳所系之两人,无论何等身份,地位,无论身在何处,必结成夫妇。”
韦固先是一呆,后又忍不住笑起来,以为那老人与他说笑,便也戏问道:“那劳烦老丈看一看,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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