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别看了!这是人家媳妇的事,你们老在这盯着干啥,小心一会长针眼。”豆根大嗓门一边嚷嚷着,一边用手往外扒拉屋里的人。
你说这个时候,大伙看的正热闹呢,你往外撵,谁愿意走。再说了,你谁啊?跑我们村里吆五喝六的,你算老几啊!有不服气的,就想跟豆根撕巴撕巴。结果手往过一伸,跟豆根搭了一下之后,就乖乖的出去了。自己那抓小鸡子的力气,跟人家豆根一比,那除了白给就是白搭。
所以,没用多大会儿,豆根就把屋里屋外的人都撵干净了。等最后一个人也出来大门之后,豆根干脆把大门院里一插,才回到屋里。江流看看现在,屋里屋外一个外人都没有了,才吩咐许鹏去把窗帘挂上,还特别叮嘱要挡的严实点,别让一丁点阳光透进屋里来。
许鹏一直想找点事干,也省的想着自己媳妇扭大秧歌的事。于是江流说完之后,他就赶紧脱鞋上炕里,把窗帘挂上,边角又找沉东西压住。可能怕这样还不保险,又跑到窗户外面,把只有冬天才挂的棉窗帘又挂上,又检查一遍,觉得万无一失之后才回到屋子里。
屋子里面的江流,这会正接过老许婆子找来的一个小碟子。见许鹏进屋了,又让他找块没有用过的棉花。江流是觉得自己这么大点的小岁数,老是指使一个大老婆子干着干那的,心里头过意不去。还是吩咐起许鹏,多少还觉得仗义些。
拿过棉花之后,在手里来回搓,一会就捻成一根细长的灯捻。抓住一头按在碟子中间,然后从里到外一圈圈,贴着盘子底盘起来,最后把一头甩在盘子边。等把这个弄完之后,江流才有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拿在手里。现在的里屋。虽说从门口过来点光,但是也看不清楚瓶子里面是啥玩意。江流一使劲,拔掉了瓶口的小木塞子。然后对着碟子的棉花捻,瓶子一歪,里面的玩意从瓶口慢慢的流出来,浇在棉花捻。屋里的人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里面是油啊,只是一点别的气味都没有,大家也不知道这是啥油。江流一直看着油把棉花捻都沁透之后,才把瓶子收起来。然后掏出火柴,刺啦,划着一根火柴,点亮了棉花捻。
黑呼呼的屋子里面,这个小油灯一着,立刻亮堂起来。这会,江流又让许鹏找个门帘子,把西屋门也挡上。许鹏找门帘子的时候,江流又告诉老许婆子,让她端一盆清水过来。看见许鹏老丈人还在一边站着,便让他把桌子上面的菜撤走。
大家分头行事,一会全都弄完了。老许婆子端过来一盆清水,江流接过之后放在了桌子上面。告诉豆根,让他在外屋门口看着,不能让一个外人进来。又嘱咐许鹏老丈人,让他站在炕沿边脸对着炕上的自己姑娘,嘴里喊姑娘,快点回来吧。觉得老人岁数大了,怕他耳朵背,有嘱咐了一边,又让他隔一两分钟就喊一次,千千万万不能断。老头子见江流说的很是认真,于是连连的点头赶紧答应。
江流全部安排完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生怕会遗漏下什么。等检查一遍下来,没发现什么落下的事之后,江流才准备开始。
江流这个时候一伸手,把许鹏媳妇后背上的符揭了下来。符刚一揭掉,许鹏媳妇立刻跟还阳了一样,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就要抓江流。可是看到那个油灯之后,马上又跟七寸被打的蛇一样,顿时蔫了下来。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江流。
江流没管她,甚至连看都没看。而是把刚才撕下来的那道符,用两只手指捏住,然后在空中来回晃了起来。一边晃着符,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嘀咕。就这样过了一小会,江流才停止。跟着把整张符就放在了水盆里面。
按照常理来说,纸放在水里之后,马上就会被水侵泡。可是说来也怪,那道符放进盆子里面之后,竟然整个飘在水面上,一点都没有湿的样子。不但如此,那道符在水上面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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