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的这番话,二蛋听了之后,差点把嘴快撇到耳根子去,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呸,你们还真是一窝的爷们。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还大义凛然!你咋恬着脸说这话的。妈蛋的,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再说了,这话是他亲自跟我说的,那还能有假?妈蛋的,就可怜我这么天真的孩子了,让他给骗到这破地方来。这个老王八蛋,还大义?大义个姥姥。”
当着儿子骂老子,这话搁谁听了,谁也不干。眼见着江流又要跟二蛋掐起来,豆根赶紧说:“二蛋,现在阵眼不是好了么?你还不走,你要再这么耽搁下去,一会真有大仙来收拾你了。”这话真管用,二蛋听完之后,一个高蹦起多高来,扭头就朝着西面跑了下去,一边跑还一边说:“妈蛋的,兔崽子也不早点说。”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跑的没影了。江流本来还想着跟这个二货再理论几句,可目前这个样子,人都没影了,还理论个屁啊,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其实也没啥东西,就是那个扔出去破罗盘,找到后,捡起来装进包里。转身把那个黄鼠狼子找个地方,弄点浮土埋上了。弄完之后,再加上先前折腾那阵子,这个时候就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个点回去许鹏家里,许鹏估计还没睡在等着两个人。可架不住家里还有一个老太太。正想着该不该回去呢,忽然江流想起一件事情来,急忙的拽着豆根说了一句,走。
于是两个人也没有回去,而是顺着土岗子,一直走到了山根下面。到了土岗子尽头之后,江流找了半天,最后才在坡下面的一堆草丛里找到一个破瓦罐子。豆根看到这个瓦罐子后,也就知道江流的意图。细看看这个玩意,说是瓦罐子有点勉强,个头跟家里面腌菜用的缸腿差不多大小了。瓦罐子口掉了一个大豁子,黑了吧唧的躺在地上。
大晚上的,从口往里看,只见黑乎乎的一片,也瞧不清楚里面有啥玩意儿。豆根用短刀敲了敲,听着传来的声音有点发闷,才确定瓦罐子不是空的。
江流在附近找来一块石头过来,照着瓦罐子砸了过去。啪嚓一下,瓦罐子敲个稀碎。瓦罐碎了之后,俩人才看见里面躺着一个兔子。好家伙,个头真不小,快赶上半拉瓦罐子了。江流把上面的碎瓦片扒拉到一边,拎着兔子的俩耳朵提了起来。就着月光,就见顺着兔子嘴角流出来的血都已经凝固了。看样子,已经死了很长时间。拎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阵子之后,江流暗自叹了一口气。
蹲在地上,挑了几片大点的瓦片出来,想着把兔子的脑袋跟身子盖好,甭管怎么说,已经死了,也不能让土埋脸不是。盖瓦片的时候,江流无意的碰了一下子兔爪子,然后很随意的摸了一把。结果摸完之后,江流的心咯噔一下,抓着兔爪子的手停在了哪里。
豆根看江流猛地停了下来,以为又遇到了什么事,赶忙急切的问到:“留子,咋了?”江流扭头看看豆根,很是无奈的跟豆根点了一下头。豆根脸色也是一变,试探着又问了一句:“长鳞了?”
江流肯定的点了一下头之后,就没在言语。俩人各自想着事情,谁都没在说话,默默的把剩下的事情做完。完事之后,俩人背靠着背在土岗子上坐了下来。这一晚上,也确实把小哥俩折腾够呛。坐下歇着的时候,豆根说:“留子,要不等回去之后,你再去找你师傅问问吧。这怎么一个兔子爪子上也起鳞呢?这玩意儿怎么也说不通啊!”
“我想着这不是要过年了么,我去南水泉把老两口接过来,一起过个年。这样一来呢,也热闹些,再就是也省的师傅跟师娘俩人在哪孤单。人老了,就想着身边有几个说话的。再说了,过日子不就图个热乎气么。”
“我看行,等回去,我套上马车,咱俩去接。接过来之后,让他们老两口住你那屋,你就来我家,咱们俩住西屋。要真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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