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根一听江流这话,七巧玲珑心一转窍,立刻就知道啥意思了。其实他也想到了,只是这个事让他有点为难,于是挠挠脑袋说:“你说这个事我也想到了。可是你说,把皇上接来了,住哪啊?这是个大问题。再说现在这个天气,冰天雪地的,要是夏天还好说,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眯一宿。”
江流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家是指定是住不下了,豆根家到是有个西屋,可是那个屋子长期不住人啊。原来豆根她们娘俩一直都在东屋睡,江流借宿也是在东屋住的。这样一来呢,西屋就成了仓房,里面粮食跟家三火四的放了一大堆,再者那西屋墙上也没糊纸,黑乎乎的跟煤窑一样。不收拾的话,根本就没法住人啊。
俩人正在这犯愁呢,冷不防的豆根娘插了一句话过来:“那啥豆根,你把西屋收拾收拾,里面的东西都弄到院子小棚里。再架火烧烧炕不就行了。挺大个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俩家伙一愣,一琢磨也是,俩大小伙子,这点事还弄不了了。就算是得费一番功夫,可是想想到时候大家都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比啥不强啊。再者豆根时间长没见皇上了,确实也想师傅了。就这样,俩家伙商量半天,最后决定让江流在家收拾屋子,糊棚。豆根明天套车去棋盘山接张皇上。
订下来之后,江流这家伙又在西屋转了一圈,盘算着怎么收拾屋子,东西都放在那里。想好了之后呢,江流从豆根家里出来了,想回去准备准备。要说起来,也是啥人啥命。依着江流这家伙本意是自己去棋盘山,可是一想到皇上给他介绍的那个还没照面的彪悍蒙古姑娘,江流腿肚子就有点转筋。所以他认着自己在家受累,也不去遭那份未知的罪。
有着这样想法的江流出了豆根家,正往自己家走呢,迎面过来一个人,江流看清楚来人之后,心里乐了。赶紧冲那个人说:“我说刘叔啊,你这是干啥去呢?”
迎面走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才。也活该这家伙倒霉,让江流碰到了。江流正寻思着找谁来帮忙呢,有这样免费的劳工,这小子能放了他才怪呢。
刘才还是第一次见江流主动跟自己说话,而且张嘴还喊自己刘叔,不说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也差不多,赶忙说:“哦,留子啊,那啥,我没事么四处溜达呢。你这是干啥呢?对了,我可听说了啊,你那次去羊草沟,那是大显身手,可真给咱们爷们长脸啊。有机会你可得来我这,咱们爷俩得好好喝点。”
刘才的话,江流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心里讲话了,你不定在那听了一嘴呢,现学现卖的来忽悠我了。得了,我也不管你从那听说的,先忽悠你去给我干活是正事,于是赶忙又说:“刘叔,你可别这么说啊,要是喝酒,也得是我请你啊,哪能让你破费是不?我这不是嘛,准备去收拾屋子呢,这不,我师傅来我家这过年了,没地方住。我寻思着把豆根家西屋收拾出来,好安排他们住下。你说这师傅费心费力的教我一回,现在到咱们家门上了,咱就得好吃好喝招待,忘恩负义那可不是咱们爷们办的事。”
江流这番掏心置腹的话,一下子就把俩人的距离拉进了不少。刘才听完之后,也觉得江流这是没拿自己当外人,才跟自己说的。这时候一扫上次在江流家的尴尬劲,脑袋一热乎,赶紧就说:“你说这话我爱听,咱爷们办事,就得对得起自己良心。那啥,有啥事你就吱声啊,反正我也是闲着没啥事干。”
刘才这话,正是辘轳把打鸭脖子,正对那个弯。江流等的就是这句话,假模假样的嘴上却又推辞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你看我师傅来我们家,那有让你受累的道理,你说是不?那啥,刘叔,你啥时候能来干活啊?”
说到底,刘才也是懒人一个,但分勤快的话,也不能让媳妇一个人在家准备过年的东西,他出来四处溜达。按他的想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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