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日后是?”
茶壶注满,赫连子慕将手中的水壶放下,寻了一个托盘,将注满水的茶壶放在上面,缓缓端起之后,朝着墨喣走了过去。
“殿下,夜深了,便不给你泡茶了,喝些白水,早些歇息吧。”
赫连子慕将端着的托盘朝墨喣递了过去,清寒的眸子散出温软而轻柔的光泽,看的墨喣心头微微一动,像是一涓溪流从心间流过,真个人都被洗礼了一番,这样的赫连子慕防似跟他以前认识的判若两人,他再次怀疑,如今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哦~,谢谢~”
呆愣了片刻之后,墨喣恍然回神,忙伸手将赫连子慕递给他的托盘接在手中,赫连子慕径面沉如水的自他身边缓缓走了过去,墨煦的视线也随着他而移动。
“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墨煦高声一问,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的清晰,赫连子慕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朝前走,那清寒而俊逸的背影,染的着月淡星稀的夜,都沉重而清冷的些。
“殿下自己去悟吧,总有明白的时候。”
赫连子慕走出很远去,当墨喣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却听到吧赫连子慕清清淡淡的声调,墨喣依稀觉得,这声调似乎比平常要柔和了几分,但为什么呢,为什么他突然待自己转变了态度。
清丽的月牙已经升到了正空,在它四周的星辰都显得比远处的黯淡了些,需要仔仔细细的去寻,才能发现它们的踪迹,但这世上有这份闲情逸致的却不多。
洛王府后院的高墙上,种着两排粗大的柳树,听闻洛王已故的生母,生前的右相夫人极其喜欢柳树,她所居住的碧玉园中,便有着从若水湖畔移植过来的十一棵柳树,预示着一心一意一双人,何其的浪漫唯美,可惜日后右相有了满府的妻妾,终是负了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
为了不打扰到洛王府其他的人,萦落便是顺着高墙旁边的柳树,直接翻墙从后院进去,洛王府虽然占地很广,但府中的下人并不算太多,又是临近后半夜的时辰,整个府中的灯都熄灭了,四处一片静悄悄的,萦落连风扫过衣襟的声响,都能听的真切。
萦落咬了咬唇,其实没有必要非今日回来的,但不知为何,想到早上出门时,洛王看她有些哀伤的眼神,心就想被牵引着一般,不回来,便不得安宁。
踏着夜空照射下来的星辉,萦落轻车熟路的走到别亦阁跟相亦阁两门之间停下,她在此处听不见一丁点的声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想着这个时辰,洛王应该是歇息了吧,自己是回原先的相亦阁呢,还是回洛王的别亦阁呢,真是个纠结。
萦落不安的握了握自己手掌,犹豫了片刻之后,趴在了别亦阁门前,朝着门缝往里瞧,竟然看到了光亮,她心头一震,难不成这个时辰了,洛王爷还没歇下,会不会在等她。
本想推门进去看个究竟,但又怕自己自作多情,被洛王爷知晓自己这般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会引起洛王爷的不悦,或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场景。
思忖许久,萦落决定翻墙过去看看,若是察觉到洛王爷有等她的迹象,便打声招呼,再回相亦阁去睡,若是没有,便悄无声息的回去,不让他发现就好。
也不知怎么的,来到洛王府她就没怎么走过正道,每日都在这几所院落的墙上翻来翻去,如今只是崴了个脚,应该算是很轻了吧。
萦落的轻功是赫连子慕教的,在这世上除了何欢所习的潋滟谷的隐身术之外,少有人能比过她去,自然也不容易被人发觉,不过她终是忽略了,洛王爷是个例外。
她飞身直接上了高墙,落在了墙壁上,洛王爷这别亦阁除了枯死了一池的荷塘外,便只有一颗高大粗壮的榕树,树上挂着一盏玉勾连云纹灯,散着柔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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