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叶阑将话说的云里雾里,这世上怕也只有阿姐,能从他这乱七八糟的话中,提取出他真正的意图,而自己对叶阑的了解,还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但好在他是来求他的,还能问上一句。
“你记得我今天的话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问了。”
叶阑一向散漫不羁的眼神,突然有了闪躲之态,更加引起了慕珏的怀疑,因为这样的神情,他可从来没在叶阑脸上出现过,幕珏更觉得里面有什么猫腻在。
“从来没见过你为什么人求过什么,说说吧,他是你什么人?”
叶阑虽然红颜知己遍布天下,但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却一直没有娶妻,而叶阑又是一个孤儿,除了阿姐之外,就没见过他在意过谁,所以慕珏猜这人跟叶阑关系匪浅。
“哎,你就别问了,照做就是了。”
叶阑的眼神闪躲的更加厉害,幕珏眯了眯深邃的眼眸,嘴角浮出一抹笑,叶阑风流了这些年,保不准这位就是他的一个私生子,看来这情圣,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若阿姐在的话,定然要好好捉弄叶阑一番了。
“左右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问就是,你说的,本王记下了,日后就算他刺杀本王,本王也会留他一条命的。”
幕珏对别人的事情,一直保持着淡漠的态度,叶阑不想说,他也就不想再追问下去,反正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不想阿姐,待人走在人性的两端,无关之人便视若无睹,在意的酒掏心掏肺的关怀备至。
“那个,幕珏啊,老夫看你这酒闻着真是不错,能不能送我一坛尝尝?”
叶阑一把将那酒壶拿来手中,掀开壶盖闻了一闻,他这一生除了女人就只对酒感兴趣了,自己已经察觉出,这酒不同寻常,那股压制在果香中的烈性,这是挠的他心坎痒痒,不尝一尝,怕是这几天都不得安生。
“可以呀,只要你告诉本王,如今听风楼的主人是谁,这酒要多少有多少?你当水喝,本王也管的起。”
叶阑握着酒壶的手一颤,讪讪的,满脸不舍的将那酒壶放了回去,这问题幕珏问了他多次了,这事听风楼内部的人,知道的就很少,那能被幕珏知道。
他这人不着调是不着调,但原则还是有的,那人的身份若是揭露出来,这临都城怕是就要天翻地覆了。
“换一个条件行不行?”
叶阑虽然将酒壶放回到了石桌上,但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舍得,思忖半晌,除了这件事,他觉得其他事情,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行~,你说换一个,那就换一个?”
幕珏嘴角溢出一抹笑,那笑让叶阑脊背有些发寒,他可记得幕珏这子奸诈的很,比起月儿来,可谓有过之无不及,一向最不太好说话了,这时答应的这么轻松,不可不防,看来这酒他只能想着了。
此时夜风拂过,将那浓烈的酒香绕过鼻息,叶阑只觉得全身一紧,纠结了半天,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你说~”
虽然知道幕珏可能有阴谋,但那酒香就绕着鼻息飘动,叶阑肚子里的酒虫都爬到嘴边,流着哈喇子盼着,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跟本王府上的账房先生,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叶阑整张脸立马垮了下来,指腹在那酒壶上摩擦了摩擦,有将嘴凑到酒壶便亲了一口。
“宝贝,此生无缘,来生再见~”
叶阑从眼眸中挤出两滴泪,偷瞄了一眼端坐在石凳上的慕珏,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便撇了撇嘴。
“不给就不给,我走了~”
嗖的一声,叶阑就消失在了被别亦阁,幕珏抬起头看着悬挂在稀疏星辰中的那一轮明月,神情变的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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