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份喜欢,他在赫连子慕面前总是特别的心虚,一直有种觊觎了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一样,局促不安。
平常他给自己讲学时,明明赫连子慕神色无常,但每每赫连子慕靠的近一些,闻到赫连子慕身上好闻的檀香,便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一想,心便乱了,心一乱便记不住赫连子慕说了什么,每到这时,赫连子慕的眼角似有似无的瞥向自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
“哈~哈~”
墨喣局促不安的撇开视线片刻之后,突听到极其清脆的笑声出来,这声线略带一丝娇嗔欢快,防似珠玉相撞,竟然比陌玉弹奏的曲子还要动听,完全不似平常赫连子慕说话时的低沉轻吟。
因为被笑声所引,墨喣一时忘记了方才为何会撇开视线,这一回头过来,一双漆黑的眸子瞬时定在眼眶之中。
此时赫连子慕将双臂支在石桌上,宽大的广袖垂下,露出两节白嫩无瑕的臂出来,在月色水光之中,透着淡淡的微光,肤如凝脂不过如此。
赫连子慕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托着那张白皙中微微透份的脸颊,一双明眸剪水般透着微亮而温软的光泽,并挂着款款笑意,这份笑不似平常清淡至极的微扬嘴角,总让人觉得是错觉,而是灿若朝阳的明媚,美的让人不忍心眨眼睛。
曾经听闻,当初哪位与皇后齐名的左相千金颜弦阳,也就是赫连子慕的生母,在万花丛中回眸一笑,防似朝晖铺洒,旭日高升,灵动明媚异常,那份风采可令天地万物为之倾倒,只能沦为陪衬。
至今见过的人提起,都是一脸的心向往,曾放言出来,再不会认有人能笑的比左相千金更加的好看了,赫连子慕生母辞世的时候,他还不足一岁,仅凭借传言,想象不出那是怎样一种美。
但如今看到赫连子慕这般对着他笑,就像是看到了一树一树的花开般璀璨无边,落落已经笑的更加好看了,但赫连子慕笑起来,倒也不是谁胜过了谁,只能说各有千秋,将防似当年的母后跟赫连子慕的母亲,一生都为让人分出胜负。
赫连子慕从未发自内心的展颜过,他还以为赫连子慕与他的生母毫无相似之处,但如今沉醉之时的赫连子慕,不知是否笑出了当年弦阳仙人醉的风采,不过已经好看到让他叹为观止了。
此时墨喣脑海中浮现了白日里沈佳音,略带俏皮的那句,三杯过后,有惊喜呦,这便是沈佳音所说的惊喜吧,能见一见这样的笑容,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嗯~”
赫连子慕托腮而笑的动作一晃,墨喣心蓦然一沉,看赫连子慕捧着脸的手有些不稳,一晃一晃的,怕她摔着,便起身绕过石桌,到了赫连子慕身侧。
“子慕,子慕~”
墨喣用身体在赫连子慕歪到的方向挡住了她,赫连子慕也顺势靠着他而坐,他从回想过,赫连子慕的酒量会差到如此地步,但似乎比母后要好上一些。
幼年时他调皮,偷了一坛花雕酒藏于母后的床下,扯开了上面的幔布之后,刚打算要尝一尝,突然听到青鸾姑姑在叫他,来不及封口便从床下爬了出来。
那日母后不过在寝宫闻了半个时辰的酒气,便醉的不省人事,一直不见醒来,青鸾姑姑最后发现了那坛酒,移开之后,一天之后,母后才清醒了。
虽然那日没有一个人斥责他一句,母后还出言宽慰他,连不爱说话的陌玉,都跑来安慰他,他还是异常的难过,从此再也没有在惊华宫喝过酒。
“你是~?”
此时赫连子慕靠着墨喣抬头,脸上依旧笑意满满,看人没什么焦距,却努力找焦距的模样,煞是可爱,到真像一个玩捉迷藏被蒙眼的孩子。
“我是墨喣,子慕,你不认识我了?”
赫连子慕防似听不明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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