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算是答应了?”
慕珏侧头轻瞟了墨煦一眼,这一眼让墨煦心头微微一颤,都说高处不胜寒,都说伴君如伴虎,慕珏这一眼再也不似以前,将他当做朋友亲人了,果真天下最孤独的便是帝王。
“本王只能答应你,绝不与你为敌,至于你要夺皇位,恕本王无能为力了。”
慕珏将视线从墨煦身上错开,一直正襟危坐的身体,朝后微微靠了靠,整个人恢复了平常闲散中带着威严的姿态。
“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
墨煦面色稍有无奈的勾了勾唇角,这笑略显有些沉重,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今日算是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而且此生再也不会有朋友了。
“恕不远送~”
慕珏将眼眸合上,身体完全靠住了身后的椅子,只是眉心略微拧着,显示着此时他依旧心情郁结,难以释怀。
“你好生歇着,那我便回去了。”
若是平常,远送这样的话,慕珏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要住还是要走,完全看墨煦的意思,今日这句远送,算是将他请出了朋友的位置,今后这洛王府,便不再是他的安乐窝了。
墨煦等了片刻,慕珏未曾回话,墨煦黯然苦笑,他此刻肯定厌烦极了自己吧,肯定以为曾经看错了自己,误把自己当朋友这么多年。
墨煦一个人步伐沉重的从別亦阁走出,他走的很慢,慢到接近了他自己的心跳,其实今日慕珏还是被他算计到了,他早就预料到,慕珏不是个能为人所用之人,所以求的便是慕珏这个永不与他为敌的承诺,他说到便刻做到。
或许慕珏也不是没有看出他的意图,只是顾念着往昔的情分,也看在他,无论怎么说,也曾跟慕珏最敬爱的阿姐做过十年名义上的母子。
慕珏抬头,觉得今夜的月,亮的出奇,像是要驱赶走这世间的每一处黑暗,就像曾经身处皇宫的母后。
“母后,为何要杀了她?”
那年他六岁,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处死了一个,在晨昏定省时,故意姗姗来迟的嫔妃,当时母后坐在凤仪宫的大厅整座,冷冷看了一眼那嫔妃。
那时他就站在母后身旁,那嫔妃他认得,是父皇半年前收进宫的,模样跟母后有稍微的防似,进宫以来,连续半月父皇都翻她的牌子,一时成为宫中最受宠的宫妃。
那宫妃跪在地上,神色明显带着傲慢跟张扬,说自己昨日照顾皇上安寝,累着了,腿有些发软,没有皇后娘娘跟各位姐姐这般闲适,皇上特许她多睡一会,这晨昏定省迟些没有关系。
母后从来不曾为父皇都宠谁而争风吃醋,因为她根本不会在乎谁今夜侍寝,平常有人说说,她也是清冷一笑,对此不屑一顾。
但那一日却不同,母后面无表情的朝那宫妃扫了一眼,将手中端着的杯盏移出了桌外,随后将手掌松了。
“啪嗒~”
那杯盏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里面的茶叶跟茶水。弄脏了母后那双绣工精美的鞋子,但母后丝毫不在意,轻声说了一句。
“腿软来迟了,那便惩罚腿吧~”
母后的话很轻,轻的就防似四月掠过湖面的清风一般,却听的那宫妃面色一白,伸出手来,恶狠狠的指着母后道。
“你敢~,本宫如今圣宠正胜,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你。皇上已经数月不去你宫里了,你这皇后怕是要坐到头了。”
那宫妃以前也曾听过母后毫不留情的性子,心里早就慌乱不已,话说的哆嗦,连对母后的尊称都忘记了。
“动手~”
母后未曾管那宫妃的叫嚣,轻撇了一下一直如影随形在她身边的青鸾姑姑,青鸾姑姑常年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一直对母后唯命是从,从她口中说的最多的话,便是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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