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道:“应该是有人蓄意放火。刚在火场之中,有人仗剑而来,我还未看清那武功的路数,便叫人给逃了,宁王殿下已经追过去了。”
“沈季平?”他问道,随即笑出了声:“他追不到的。”
昔年沈言璟与沈季平一起拜入到他父亲门下,每年的试剑大会,第一的都是沈季平,第二的是她,而沈言璟居于她后,堪堪得了个第三而已。就他那武功的路数,也好意思去说沈季平?陆千凉颇有些不忿。
若不是自己这具身子不济,那一日她也不至于败在沈言璟的手底下。有人说他的万能相公不好,她便更忍不了了。
陆千凉自认自己是个温柔的人,与人想法相悖时,总是要先理论一番。理论不过的话在撸袖子动手打架。但在确认打不过的时候,她还是很讲道理的。
是以,千大小姐一边儿被牵着手,一边儿愤愤的道:“你怎的就知宁王殿下追不到那刺客?朝中皆知,宁王不仅相貌好家世好,人品武功更是一等一的好”
“你的意思是本王相貌不好家室不好,人品武功也不好了?”说着,沈言璟竟然松了她的手,背着素兮径自向外走去。
这一处医馆虽然是千氏的产业,但房屋的布局与普通的商户没什么两样。陆千凉对房屋建筑一类的书籍没什么研究,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现在沈言璟若是撇下他自己离开,她可就是真的连哭都找不到调了。
识时务为俊杰的千大小姐一个虎扑越过去,伸手攥住了齐王殿下的袖子,以满是油光和黑灰的脸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当然没有,王爷自然也有地方是比宁王殿下强的。”
沈言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你且说说,本王哪里比宁王强?”
陆千凉挠头,相貌么?沈季平与沈言璟并称为京城的两朵“娇花”沈言璟甚至要更胜一筹。可是在她的眼中,却是沈季平更好一些,她实在不愿昧着良心说话。至于人品,当朝公认的邪王与朝廷清流沈季平摆在一起,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再者武功这东西
自己吹得牛哭着也要吹完,前面浓烟渐淡,陆千凉咬了咬牙:“家室呀,若是比家室,王爷可是要比宁王殿下好上不少呢。”
“哦,是么?”沈言璟不置可否,带着她向前走去。
再一次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被浓烟污浊的肺部疼的险些要炸开一般。陆千凉瘫倒在前厅,靠着诊台穿着粗气。
沈宣已经将柯暮卿安全的带了出来,此时正被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依旧昏迷着。连翘守在一边,以洗净的帕子一点点的揩掉他脸上的灰渍。
此时见陆千凉回来,连翘方才离开一直照顾着的人,小跑到她身边倒了杯水递给她。
刚吸进了浓烟不能立即喝水,她接了放在手边,以衣袖抹着脸上的灰渍,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柯暮卿的身边,抓起了他的脉腕搭脉。
还好,他只是后颈处一块淤青,应当是被人打晕的。麻烦的是在昏迷的时候吸入了太多的浓烟,需得
调养一段时间。
陆千凉取来嗅盐递到柯暮卿的鼻尖处,两三个呼吸的功夫,睡着的人便悠悠转醒了过来。
他迷茫的睁眼,先是摸了摸后颈处的淤伤,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急忙站起身子:“快去看素兮,那人冲着她来的!”
柯暮卿向来生着一张死人脸,宠辱不惊的模样,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此时他这般焦急,倒是叫陆千凉心下也一惊。
她扶着柯暮卿坐下,急忙便要赶去看素兮,却见沈言璟已经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安置在诊台上捏起脉来。
此时,沈季平从后院儿拐了进来,摇头道:“跑得太快,我未追到人”
“没追到人?你若是追的到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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