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的。”她揽着他,轻声道:“我怎会不懂呢。王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这里风大,你若是在这儿坐一夜,一定会受寒的。”
沈言璟未答,只是一口一口的灌着酒。清澈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至领口,濡湿了衣领。在这萧瑟深秋,冷的怕人。
他喝酒,不似常人般浅啄慢饮,而是直接对着坛口猛灌。一斤装的陈年御酒,几个起落便尽数灌入腹中,化作张口时喷薄而出的森森酒气。
饮罢的酒坛子被他随手丢弃在身边,也有咕噜噜滚落到地上的,一声脆响后摔了个粉粹。想她来时听到的那一声脆响便是他随手丢弃酒坛时发出的。
冰冷的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滴落到她手上,冷的彻骨。
陆千凉实在看不下去,劈手夺了他的酒坛子怒道:“沈言璟!沈宣已经死了,你在这儿喝酒有什么用!你有喝酒的功夫,有喝酒的兴致,还不如去查到底是谁害死他的!还不如去替他报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个懦夫!”
她伸手拎住他的脖领子,将他半提起来,指了指穆王封地的方向:“你看,你自己看啊!沈宣他死了,你这个做叔叔的却什么都做不了,你就不觉得自己没用么!”
“呵呵”沈言璟挥开她的手,双手抱住头笑了一阵,蓦地起身扫落了屋顶上其余的酒坛子:“我知道又能怎样,我能杀了他么!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又怎会”
清澈的眸子失了往日的清明澄澈,一双桃花眼微眯着,带着痛楚,还带着愤恨。她一把抱住她,冲击力致使她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不至于跌下房顶。
“你说他爱你,可我也爱你啊,你怎么看不到呢?你不知道么?他是骗你的,他只是在利用你啊,同我走好不好”
陆千凉原本紧紧拥住她的手臂慢慢无力,她嘴唇颤抖着,推开他望着他的眸子问道:“沈言璟,我是谁?”
沈言璟未答,只是再一次凑上去,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声音温柔的恍似三月春风,能够融化极寒之地的坚冰。他微微垂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发心上道:“我求你了,看我一眼,我求你看看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当什么狗屁王爷了,我带你走好不好”
在这之前,陆千凉从来不知,这世间竟有如此伤人的话语。那个人啊,白日还握着她的手教她弹琴,替他绾发,晚间醉酒便抱着她唤别的女子,那样的情真意切。
她甚至想过,若是有一天真的要在他与沈季平之间择其一她要如何选择。可她却从未想到,他的心里还住着这样的一个人,重要的能够抵得过这大千世界的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
既然你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无法取代的人,又何必来招惹我啊。
陆千凉苦笑一声,伸手将他缓缓推开。她不想计较,二人之间本就没什么承诺,更没什么关系。说来便是你情我愿的事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得了谁?
今日过的腻了,明日拂袖离去不就好了?既然不爱,何必纠缠。
醉酒后的沈言璟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就算是将他推开,他也会死皮赖脸的再凑上来,贴着她生怕她跑了一般。只是,在他的世界里,面前面对着的是他喜欢的那个姑娘,而不是她陆千凉。
此时在房顶上,陆千凉也不好用力去推他,他现在喝多了酒走路虚浮,若是一不小心落下房去这条小命就算是交代了。可她更不喜欢他的亲近,不喜欢以另一个女子的身份被他亲近。
陆千凉一根根的掰开他的手指,抚着他想要跃下房去。哪知,沈言璟一个大力将她捞回来,搂在怀中一阵乱吻。从嘴唇到鼻尖,再到额头,自眼睫到脸颊,又到锁骨,每一处都是他亲吻时留下的混杂着酒味的唾液。
醉后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