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没试过空手捕猎。”沈言璟托着她的手举高了夜明珠查看着地面上的痕迹,头也不回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陆千凉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刚要说话,便见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摇了摇,指了指前方道:“待会儿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官道两侧的丛林不比深山老林,野兽出没极其稀少。沈言璟牵着她两下攀上了一棵歪脖子矮树,以广袖遮了夜明珠的光芒,竖起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出半刻中,树林中厚厚的枯叶上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听那声音,不是什么大型的动物,想是山鸡兔子一类的动物也说不定。
沈言璟活动了一下手腕,抽出一根树枝扬手丢了出去。他没有内力,完完全全靠的是手腕上的柔韧劲儿,没想到,那树枝划过空气,竟响起了低微的破空之声。
“嗖”窸窣的脚步声静止。
沈言璟抽走黑色广袖,夜明珠柔和的光芒晕散开来,只见不远处的树根下,一只肥硕的野兔被钉死在地面上,皮毛上染了大量的血迹。
陆千凉当先从树上跳下来,稀奇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沈言璟扬手将剩下的树枝丢出去,拍了拍刚才爬树时粘在手上的灰尘,沉吟半晌道:“因为我神机妙算。”
陆千凉瞪眼,沈言璟摊了摊手,将地上的兔子捡起来,提到溪边洗洗涮涮:“有的时候,打猎不能只靠准头,还要动脑子。像咱们现在,没有质地精良的弓箭,便得揣摩猎物的心思,推算出它们会出现在什么方位。地上的枯叶上又野兔留下的尚且新鲜的粪便,野兔寻家,若是离去定会寻着自己留下的气味找回窝中,所以你我只需要等在树下,等那只兔子经过就好了。”
“守株待兔,有的时候也是有理论依据的。”他将冻得发红的手从溪水之中抽出来,呵了两口气道。
陆千凉似懂非懂,但总算是知道了,昔年在折剑山庄时,为什么先打到猎物的总是沈言璟了。父亲也曾说过沈言璟聪明,沈季平是坚持不懈的类型,沈言璟便是磨刀不误砍柴工的类型,他二人各有千秋,这些年来也是不相上下。
她伸手去捞泡在水中的猎物,沈言璟眼疾手快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自己伸手将之捞出来道:“水凉,你去生火吧,我再洗一洗马上就好。”
陆千凉应了一声,找了个避风的位置拢了拢枯叶和枯枝,围着披风坐在火堆旁等吃了。
沈言璟不是个不修边幅的人,看得出来,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高,房间里的摆置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食物器具也是尽可能的精致,就连在野外烧烤,也是将猎物淘洗干净后在上烤架。以他这好洁的性子,陆千凉十分安心。
火堆燃起红黄两色相间的火光,二人围坐在火堆旁,一人托着脸儿专心致志的瞧着肥的滴油的兔肉,一人翻滚着烤棍,时而在火前烤一烤手。
一刻钟后,肉香传来。沈言璟吸了吸鼻子,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竹制的,瞧着已经很是陈旧的罐子。罐子的盖子上有几个细的孔,看得出,是一个平民家的调料罐子。
陆千凉嘴角一抽,看着沈言璟的眼神都变了:“你出门在外,还带着盐巴啊。”
沈言璟绑紧了袖子,手腕轻抖,将盐巴撒在烧兔肉上,翻了个个后继续烘烤:“你觉得我像是出门在外带盐巴的人?这个是刚才在客栈的灶台上顺来的。”
陆千凉:“”
撒过盐巴的兔肉自然比未加任何调料的兔肉更可口入味,沈言璟撕下一条兔腿以帕子一裹递给她,示意她尝。
刚刚烤熟的兔肉还冒着热气,她倒了个手,龇着牙咬了一口。顿时,唇齿留香肉香四溢,油渍顺着骨头浸透丝帕,染了满手。
“如何?”沈言璟问。
陆千凉呼了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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