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平首先提剑走上擂台,端端正正的行了个习武之人的抱拳礼,道了声“师姐当心”这才挥剑攻来。
木质的剑锋不比铜铁,击打在身上只会产生疼痛感却不会受伤。皇室子弟幼年学习骑射,年长了才会被送出京城学习防身的武功。比起他们二人,陆千凉对于剑术的开蒙不知比他二人早了多少年。
开局陆千凉虚让三招,剑锋撞击之声都是软绵绵的不带什么力道。陆父站在演武场的一侧看的直皱眉头,不由得问道:“季平不会用剑,千凉你也忘干净了么?”
陆千凉退了两步吐了吐舌头,撒娇道:“爹爹,我这不是怕伤到人吗。你也知道的,我一打起来力道控制不住,谨慎微心驶得万年船啊。”
陆灼发笑:“就你话多,现在同门之间对战你们知道谦让,日后真的对上了敌人谁会留力让你?习剑之人习的不是花架子,而是克敌制胜的本事,怪不得你学剑这么多年及不上你哥哥的一星半点。”
陆千凉倒是不恼,反正都是自己家的人,夸了她哥哥跟夸了她也没什么区别。她朝沈言璟挤了挤眼睛,手下剑势陡然一转,瞬间其实如虹。
原本缓慢温软的出剑速度瞬间加快了三倍不止,手中木剑钝而无锋,却生生叫她挥出了剑气。陆千凉手捏剑诀,脚步配合着剑势长驱直入,径自将沈季平逼到了擂台的边缘。
沈季平纵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丝毫没想到陆千凉出剑会这么快。那木剑逼来的时候,他竟有一种所学解忘的无力感。
呼啸而来的剑光像是一张大将他笼罩在内,内有丝毫的死角。他确信自己在面对陆千凉只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他只能拖延时间抵抗。
绝境之时死即是生,生即是死,以退为进或许还有一丝生路。他手上剑势一变,再不防守直直的向陆千凉攻去。
若是陆千凉此时有丝毫的杀心,沈季平早就变成地上一句满满凉下去的尸体了。剑锋交错之时,沈言璟见陆千凉竟饶有兴味的偏了偏头,似是为了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一般,竟生生收了即将攻来的剑势。
“以进当退,险中求生,很好。”陆灼评价道。
沈季平毫不焦躁,木剑挥的极稳,几个呼吸的工夫便已经交错了十几招。他心知这十几招是陆千凉让他的,只是为了让他不输的太难看而已。此时陆千凉玩的够了自然不会再让他,只是在找个机会将他彻底击败。
下一刻,陆千凉手中木剑回了几个刁钻的弯,直直的刺向了他的心口。她手中的木剑是不会伤到人的,陆千凉也不会伤他,定会在长剑抵在他的心口上之前停住。可在那危险来临前一瞬,他的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冻结了一般,望着剑尖时甚至感受到了自己微缩的瞳孔。
“咔嚓”千钧一发之际,他将手中长剑抵在心口前,而陆千凉的长剑剑尖正好指在了木剑剑身上。
“季平!”陆千凉一惊,她虽说没用太大的力,但沈季平仓皇抵抗之下也容易伤到自己。她急忙抛了剑上去扶他,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言罢便去探他的脉腕。
沈季平摆了摆手,摇头道:“没事。”
他行动如常,双手交握在剑柄上剑尖下指做了个收势礼,退下了演武台。陆灼指了个椅子让他先坐,转而道:“这便是我今日要交给你们的第二个道理,敌手相对不遗余力,挚友相对长存收势。”
三人同时望向他,陆灼索性将陆千凉也唤了过来,问三人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独筷易断,众筷难折的道理?”
未等三人回应,陆父径自道:“再茕茕孑立的人,人生之中也应有一两至交好友,让你能够放心的将后背留给他,这也是同样的道理。折剑山庄内并不禁止弟子比武,但却严禁弟子相互斗殴。我不希望看到我坐下的任何一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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