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沈言璟受伤的那日沈季平也是受伤了的。他平时总是淡漠安静的,不似沈言璟的张扬高调,他的好,都是无声的,都在心里。
就像是每一次结伴出行,她的剑都是沈季平在拿,每一次吃鱼,都是沈季平帮她挑刺
“阿凉,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的日子还有很久,我们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沈季平直起身子上前一步,微微倾过身子将她虚揽入怀中,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就算是你更喜欢言璟,也没关系。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你觉得这是负担我也可以走。”
言罢,他后撤一步,伸出手指撩了撩她额前的刘海儿转身离去。微温的怀抱,白梅的冷香,似是转瞬间便离她好远好远。那来之不易的温暖,似是再也不会回来似的远去。
陆千凉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他:“季平!”
“你这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法子,也就只能糊弄一下她这样的蠢丫头了。”层层密林之中,一道清越轻佻的语声传来,似是幽远山谷里临溪而歌的河神。有风拂过,扬起树木苍翠的枝叶,也现出那一片墨色衣角。
沈言璟穿花拂叶,双手抱臂而来。他白底黑靴,纤尘不染,衣角上盛开着大片的木芙蓉花,张扬而有邪魅。高高挑起的眼角不可一世的横扫过二人,随即望向沈季平:“季平,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我们有什么谈的?”沈季平道:“沈言璟,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也不是最后一次!”沈言璟快步走来,一把将陆千凉从他的身边抢过来:“我同你说过,别打折剑山庄的主意,也别打千凉的主意。”
沈季平摇头:“言璟这话说的不对,我已经放弃过一次将她让给你了,是你没有抓住机会而已。或许阿凉她曾经喜欢你,可她现在或许不喜欢你,便成喜欢我了呢?”
沈言璟怒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顾左右而言他?左右是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沈季平这一次并未容忍谦让,而是侧过身子拉住了陆千凉的另一只手:“你是最受宠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承袭祖上爵位的世袭王爷。比家室,比财力,我都不如你,这才会将她让给你。沈言璟,可你呢?你明明有未婚妻,有喜欢的人,为何还要吊着她?难道看她失魂落魄求之不得的模样,你竟然会心动么?”
沈季平寸步不让道:“我沈季平纵使是不济,也不会让一个喜欢我的女子次次伤心。拜托,你若是不喜欢她,便索性一次性伤她个够吧,不要再一次一次的欺负她了。我也不会再将她让给你糟践了。”
陆千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望了眼一脸沉重的沈言璟,突然有些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哪容她辩解?以沈言璟的性子,不是自己的错处是定然不会认的。他现在这样子,又哪有辩解的意思?
“千凉,很多事情我以后再同你解释,你先同我走。”沈言锦拉了拉她的手,转身便走。陆千凉被他拉了一个趔趄,紧接着另一侧,沈季平也拉紧了她的手:“阿凉,别去。”
两个人,两个方向,她只能选一个,或是谁都不选。
沈言璟凉薄的唇紧紧抿着,唇色与面色几乎是一致的白。他抬手捧住了他握着的那只手,将她微冷的手抵在唇边,声音恍似发自胸腔:“千凉,再相信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同你解释好么?我一定能解决好所有的事。”
“那离月呢?她怎么办?”沈季平问道。
瞬间,沈言璟的面色一片惨白。
沈季平又道:“她救过你的命,你也说过要娶她,难道这就不作数了么?还是说你觉得皇室之人合该薄情,玩弄了一个姑娘的感情也没什么?”
沈言璟沉默。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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