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既然是一起来的,那就得一起走。”陆千凉上前挽起她的胳膊道:“你不必担心,咱们一起走出的去的。”
喻姑息摇头:“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她遥遥望向东方道:“若是走尸的数量再增加下去,千府地下的东西怕是会压不住。京城乃是整个离阳王朝的命脉,一旦生死平衡不稳,便会影响龙气。”
沈言璟瞳孔蓦地一缩:“你的意思是,地下的东西,出自皇室?”
喻姑息点头:“我常年打坐与紫禁城九龙塔内,摄取龙气以为生,对龙气再熟悉不过。这些时日我通翻离阳王朝古籍,终是找到了些许端倪。若是我猜想不错的话,千府世代富贵也与地下的东西脱不了干系。千姐,我说的可对?”
陆千凉摊手。并不是她不愿说,而是她真的不知道。既然喻姑息决定留在此处导引龙气抵御走尸毒母,几人也不好再坚持,只好替她寻回了青龙木杖。
历代国师皆为白发,久而久之,离阳王朝皆以为喻氏国师一流乃是天生白发。少有人知,喻氏修习阴阳术,殚精竭虑为离阳王朝占卜祈愿,年纪轻轻便耗尽了过多的精力以至白头。
少有人知,离阳王朝开国二百余年来,共更换了五位皇帝。而高居于九龙塔内的喻氏国师,已经更换了九位。
皇帝向道,尊江湖术士为国师,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可在知情人的眼中,这并不是殊荣,而是喻氏一族应得的荣誉。大慈悲者,国师白发矣。
三人脚步不停,乘者月色连夜逃出了千府。初夏坐在陆千城的肩头上,指引着三人一路避开走尸群。齐王府向东,正是喻姑息一直望着的方向。陆千凉突然想起她在西偏院一直通过天窗望天的情形,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望向天幕,好奇道:“到底在看什么呢?”
“星象吧。”沈言璟指着一颗泛着红光的星辰道:“天狼西行,紫气东来,长庚临京,是福是祸?怕是这一劫,便是生死之劫了吧。”
街巷之间极静,往昔在门口处挂着的灯笼都不约而同的消失。整个京城沉静的像一座死城。陆千城抱着初夏走过,皱眉道:“有些不对劲儿,怎么会如此安静?”
“京城走尸肆虐,只攻击夜间外出的人,却从不打扰夜间闭门高睡的平民。想是惧怕走尸,早早睡下了吧。”陆千凉搓了搓手臂,寒风一吹抽了抽鼻子:“索性我投生的好,生来便能修文习武,决定自己的命运。可这些普通人该怎么办呢?”
陆千城也是叹气:“世道便是如此,民众永远都是最难过的。若是能有贤明君主带领,便会好上许多。”
“咳咳咳”沈言璟单手握拳,抵在唇边一阵轻笑。陆千凉眉心处跳了跳,恶狠狠地蹬了沈言璟一眼道:“你笑什么!你不服啊!”
沈言璟道:“我只是觉得,在这样的乱世之中习武是很有必要的。就好比说夫人你毕竟文武难两全啊。”
陆千凉:“”
宁静的巷子里,只有三人轻微的脚步声。初夏怯生生的搂着陆千城的脖子,一只猩红的眼睛不做遮挡。突然,她回望向几人走来的方向道:“这一条巷子里,都没有人。”
怎会没人?今日非年非节,平常人家都应是掩了门扉高睡,断没有在如此危险的时间外出游玩儿,还是如此集体性的消失。
如此说来,便只有一种可能。这一条巷子里的人都已经变成走尸,化作死巷了。
“不好!”沈言璟蓦地回神:“毒牙为了拿到治愈妻子的灵药,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制出五千走尸。这些走尸能在白日移动,如何不能踏破宅院,残杀活人!”
陆千凉与陆千城皆是一震,脚步不停地向着齐王府赶去。
齐王府内,此时戒备森严,如临大敌。禁卫军统领齐翔弯弓搭箭,在王府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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