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丫鬟的衣服制式,怕是沈季平的贴身大丫鬟,否则也不敢在这等时候站出来替她说话。陆千凉紧忙走过去将那跌上的丫鬟扶起来,交给身边的一位侍女道,又转头对禁军统领齐翔道:“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冲我来啊!”
齐翔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你就不是女人?”
“我是女人,可也是个你打不过的女人!今日我若进宫面圣是我自己愿意的,若我不愿,你,你们谁能左右的了我么!你的武功,比之沈言璟如何?”陆千凉朗声道。
在场人皆无话,陆千凉又道:“现在,对这位姑娘道歉,否则你就自己入宫复命去吧!”
“姐,不可。世子殿下吩咐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出了宁王府的院子。”丫鬟紧忙拉住陆千凉,直摇头道:“姐您就相信世子吧,世子既然这么说了,就绝对会将这这件事处理好的。今日您若是离了府,他日世子殿下怪罪下来,奴婢们也是要受罚的啊。”
陆千凉背了拍她的手背:“没事,不关你们的事,季平那里我会去说。”她又将目光转向齐翔:“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既然陛下让你前来拿我,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什么人。你生了多大的胆子,敢同折剑山庄的弟子相较。”
齐翔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半晌,终是忍辱负重的抱拳向丫鬟拱了拱手:“这位姑娘,刚刚是齐某粗鲁,此时不关宁王府,齐某得罪了。”
陆千凉哼了一声,甩开诸人径自走出了宁王府,吓道:“带路!”
京城内沈言璟被刺之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一传十十传百,本来便不尽详实的版本更是被传的面目全非。一路上,总有人对陆千凉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她也不在意,一路前往紫禁城方向。
沈季平的祖父乃是同光帝的胞弟,沈季平也只是当朝陛下的堂表弟,可宁王一脉向来忠烈,沈季平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死在战场上的功臣,世袭罔替传下来的王位,是以当朝圣上对宁王一支还算客气。
这还是陆千凉第一次入京,也是第一次进入紫禁城。午门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条缝,将一行人放进去,两侧低头匆匆而行的太监宫女与几步一个的侍卫皆显示出皇城的严谨,庄严雄浑的建筑威严壮阔,好不气派。
而此时此刻,陆千凉却没有心情挂心周围的风景。齐翔一行人并未将她带到陛下的书房,而是将她带到了沈言璟所居的仁寿宫。任何一个不是从太子坐上来的帝王怕是都会有这样的情节,对昔年争夺皇位时站中立的同胞兄弟异常的宽容放纵。而陛下昔年争夺皇位时,沈言璟不过三两岁的年纪,什么事情都不懂,也尚未封王,见到了陛下便软糯糯的唤皇兄,任怎样铁血的汉子也抵御不了这样的兄弟之情吧。
陛下主张仁爱,这些年来对沈言璟宠溺的很,可谓是当成皇子般养在了身边,束发时候封了王也只是在京城开王府,未赏封地,怕是要将这幼弟养在身边一世了。如此宠爱,在宫廷之中赏一处独立的宫院让其居住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怪不得沈言璟会这般纨绔。
进了仁寿宫的大门,入眼便是三两聚在一起讨论用药的太医,侍女端着被鲜血染红的水进进出出,送药的太监宫女头也不抬,生怕沈言璟毙命,他们立刻便要被陛下拖出去斩了似的。
折剑山庄虽是武学大派,却并没有多少的弟子,她的所有师兄弟不过四十余人,加起来还不如这间院子里的人多。陆千凉定了定心神,被人引着走入正厅,抬头望着高坐在主位上的黄袍男子。
“大胆刁民,陛下天颜也是你能看的!”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吓声,陆千凉刚要回嘴,膝弯处便被人踢了一脚,她双腿一弯,扑跪了下来。
她是没进过宫的,不懂面圣的规矩,只知面对陛下需得叩头行礼,她便有样学样的双手撑地扣了个头道:“陛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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