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娘要引荐何人?”
宜妃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进来一个宫女,宜妃在她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那宫女便出了门去,不一会儿就领进个人来。
宁王看时,是个三十出头的陌生男子,身材瘦削,眉目清秀,微黑的脸颊上,一双深陷的眸子正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寒光,虽然穿着一身宦官的常服,但看上去却没有一点宫中宦官的卑微和谨慎,反而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势。
来人见了宁王,也不用宜妃介绍,自己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地上,拱了手道:
“臣东黎盛淞林拜见宁王殿下,愿宁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啊!你你就是东黎叛党盛氏一门的长子盛淞林?”
宁王这回比刚才听到皇兄要死还要吃惊,差点当场叫了出来,这在逃的叛党余孽非但跑到了京城,跑进了皇宫,还跟皇兄的爱妃有瓜葛,这消息也太让人始料未及了。
“宜宜妃?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勿恼,听姐姐慢慢说与您听,”刘红悦赶紧安抚宁王,将他按回到椅子上,这时,刘青梅才开口道:
“殿下,这都是误会,盛公子不是什么叛党啦,”说着将盛淞林从地上拉了起来接着道:
“本宫和红悦的祖母与盛公子的祖母本是堂姐妹,所以东黎盛家与我们刘家乃是姨表亲戚,盛公子也就是本宫和红悦的表兄,只不过这些年甚少来往,所以少有外人知晓。”
“唔,就算是娘娘和红悦的表兄,但这作乱东黎宫廷的事也是不假啊,怎就不是叛党了?”
“殿下请容小的禀明实情,”盛淞林抢过刘青梅的话头答道,
“嗯,说。”
“殿下,东黎王施意,这些年看着大周国势不如从前,皇上顾及不过来,便对大周不似从前那般恭敬,渐渐起了异心,这阵子又频频跟楚国公搞在一起,意欲摆脱大周的控制,可是我们盛家,世代受大周朝的恩惠,对大周是沥胆披肝忠心不二,怎能容忍他这般忤逆,所以小的这才起兵杀了施意。”
“哦?这么说你诛杀东黎王施意还是正义之举啦?”宁王冷笑嗤道:
“这想摆脱大周控制,自立为王的人不正是你盛淞林嘛,现在屎盆子都扣人家头上去了,你到摘捡得干净。”
宁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他这几句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话就给忽悠了呢。
见宁王不上当,盛淞林赶紧又趴跪在地上大声道:
“冤枉啊!殿下明鉴,施意确是与那楚国公打得火热啊,要不然林陌尘也不会亲帅十万黑甲军千里奔袭到东黎去啊!殿下,小的说的话句句属实,小的对大周可真是一片赤诚啊!”
“罢了,”宁王也懒得与他争辩,现在他自己家的事情还顾不过来,哪有闲工夫去管隔壁家的事情:
“你们东黎的事小王不管,可这乔装宦官入宫又是为何?”
这时,宜妃笑道:
“殿下,表兄可是我请进宫来辅佐殿下的啊,”
“切,丧家之犬,自顾不暇,怎么辅佐?”宁王不以为然。
宜妃见宁王如此无礼,也不恼,而是冷冷道:
“呵呵,殿下刚才不是说没有帮手与徐氏,荣氏,还有一干老臣叫板么?盛世一门这回虽然被林陌尘横插一脚,没能掌控东黎国,但盛家的一万亲兵和遍及大周和东黎各处的暗卫并未受损,这些势力可是够殿下与他们叫板了么?”
宁王眼前一亮,但仍有些怀疑道:
“盛家府兵现在何处?不是说林陌尘已扫平叛党,东黎交由蒙阁老在主事么?”
“回殿下,当时东黎本已易主,稳定了下来,小人的父亲也正带着全家老小搬到宫中居住,可没想到,黑甲军突然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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