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湖宴会后,接连几日,叶诤于楚稷都不曾来找过姜羲。
这样的日子让姜羲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些牵扯到御史被杀,牵扯到长安陛下的所谓真相,都不过是她听到的故事。
撇开前段时间宁静岁月长河偶然翻起的波澜不谈,她仍然是生活在玉山上的普通学子,隐藏着不可诉说的过去,向往着不会终结的归家路途。
姜羲看似平静地重复着念书c练马球的日常。
距离端午越来越近,端午马球会的日子也迫在眉睫,姜羲花费在马球训练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玉山马球对在上次玉山比赛之后就完成了重组,原本的两个队伍现在成了一队,自然不可避免地会多出一些人。
这个大权被交到了姜羲手上,穆昭盛明阳都是一副请君自便的态度,对姜羲的任何决定都是大力支持。
姜羲当然不能辜负这份希望,大刀阔斧地对队伍里人马进行了一番筛选淘汰。
以上次玉山马球赛的表现为基础,又根据短时间内的观察,姜羲踢走了那些浑水摸鱼的,不用功偷懒的,没耐心脾气差的,等等不合格的队员。
淘汰了这些糟粕,剩下的都是精华,也组成了全新意义上的玉山马球队。
踢人的过程中,姜羲可没有半点留情,连面都懒得露,直接派人送去一句通知,告诉人让他不用来了。
这些心高气傲的年轻学子,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当即找到姜羲,就是好一通闹——
“你说让我走我就走?你姜九郎算什么东西?”
“对!”
“这玉山马球队不是你说了算的!”
“没错!”
“”
姜羲咬着姜记糖果铺新出的糖果,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仰头望天,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对面前吵吵嚷嚷的一群少年视若不见。
这全然无视的态度,激怒了其中一个家世显赫的少年,他气得跳脚,吼着一定要姜羲好看,看姜羲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
姜羲:“呵呵。”
不是轻蔑胜似轻蔑的眼神,刀子似的刮过在场少年的脸。
“你要怎么报复我?”
“我!”还还没来得及出口。
“找山长把我逐出玉山?”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权力?但他可以
“找家里的长辈替你出头?”
没错!他会请家里的长辈
姜羲嗤了一声,斜睨着最前面的华贵少年:“莫非你是没断奶的三岁娃娃?”
华贵少年被气得满脸通红:“你胡说?”
“打不赢找家长,你很骄傲嘛。”姜羲冷哼。
华贵少年被刺中骄傲的自尊心,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要是你,自己不努力,整天练习浑水摸鱼,我才不敢回去找长辈,怕丢人!看我做什么?想在我身上一头撞死以示清白?呵呵,千万别,我怕疼,往那边去吧,那棵树长得壮,最适合你了。”
华贵少年气得浑身发抖:“姜羲!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
华贵少年甩头走了,剩下一群少年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跟着跑了,姜羲面前重新变得空荡荡起来。
而一旁正在练习中的马球队少年们,并非本愿地看完了整场闹剧。
“太可怕了。”
“九郎这几日好像心情不太好。”
“别说了别说了,她看过来了。”
一群少年迅速扭转头去,一副专心致志训练的样子。
不是他们胆小,而是这段时间的训练以来,姜羲已经让他们见证了什么叫队长权威,什么叫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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