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是与死者熟识的李元青。”夏瑞说道。
“你这是有罪推论,第二条推论是你主观地往嫌疑人李元青身上靠,办案绝不能主观推论,一定要以事实和证据为准绳!”张鹏驳斥夏瑞的推论。
“不用你教我怎么办案,我只是根据我个人的想法与你交流汇总案情。”夏瑞也不服气地说道。
“以现有的证据和走访的证人证言,已足够给李元青定罪了,只是还需要回去审讯,把整个案子的犯罪动机和实施犯罪的过程弄清楚,嫌疑人口供同样是很重要的证据之一!”张鹏继续说道。
“那可不一定,现场凶器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就算零口供也能定罪了!”夏瑞说道。
“不行,如此重案怎可如此草率,我一定要让这个案子真相大白,何况还是嫌疑人还是衙门捕役,事关捕门声誉,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张鹏坚决地说道。
夏瑞一时无言反驳,又只得闷生瞎气,这张鹏虽然年轻,却处处压自己一头,夏瑞心中本就不服,却偏偏处处都胜不过这张鹏。
“别生闷头气了,你我虽都是捕门中人,你安然镇守你的彝乡,我晋升白衣捕快之后便要进神捕营,本没有利益冲突,何苦自找相斗。”张鹏坦率地说道,说得真诚也是实情,一时夏瑞脸上竟有些烫红。
“走吧,回去审讯嫌疑人,不过在会审过程中记住我才是主审!”张鹏霸气说完率先转身离开了案发现场。
先前张鹏说的一番话已然是向夏瑞摊出底牌,就算夏瑞再如何不通人情世故,也该明白其中关节之语,再生不起任何斗气之心了。
张鹏与夏瑞回到镇捕衙时,已经是傍晚了,草草吃了一碗阳春面,就连夜提审李元青,张鹏c夏瑞c张峻三人会审。
此刻的李元青心情早已平复了许多,吃了两碗阳春面,只是想喝一口汾酒,却只得到一碗羊肉汤,还是张峻特意安排的,不然只能是一碗白开水。
“南广郡捕衙捕役李元青?”张鹏抑扬顿挫地语气配上这毫无表情的表情,让李元青自脚底生出了一股冷意。
“草民在!”李元青再没有平日里的伶俐,慌忙地答道。
“大胆!尔等罪犯岂敢自称草民!”夏瑞雄壮的身躯黝黑的皮肤本就容易让人心生惧意,此刻虎豹之吼更是吓得李元青魂不附体。
张鹏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与夏瑞悄悄递了一个不被其他人察觉的眼色,原来二人事先商议配合的竟是红黑脸二人转,一审一抚,一严一宽,一杀一捧。
“这无可厚非,现在李元青本就只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自称草民本没有错。”张鹏语气缓地说道。
李元青此刻确实更愿意听这张鹏讲话,因为只是刚才短短的一句辩护也足够了。
“知道我们是谁吗?”张鹏语气平淡又不失威严地问道。
“草民只知道大人是威兴捕衙的大捕头,这位捕头大人草民便不知了。”李元青说道。
“嗯,我就是威兴郡的大捕头蓝衣捕快张鹏,这是宜良郡的大捕头蓝衣捕快夏瑞捕头,至于负责纸笔记录的张峻是威兴捕衙的青衣捕快。”
张鹏继续说道:“此番我与夏捕头受府衙指派,特来侦办李元青涉嫌砍杀张乔松一案,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的审讯,若你是清白的,我自会替你洗尽冤屈重获自由,若果真是你行凶杀人,你也只有争取配合我的侦破工作,争取宽大处理才是唯一的出路。”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求大人救救我,我没有杀人!”李元青情绪激动起来,一面恳求一面喊冤。
“闭嘴!”夏瑞抬手就是一耳光重重地扇在李元青脸上。
“夏捕头,切莫动手,我看这李元青也非十恶不赦的顽固之徒,用不着刑讯逼供。”张鹏对夏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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