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溪水水流潺潺,紫云倒映其中,蜻蜓轻轻停在溪边的一柱狗尾花上,山下的茶亭中几人一鼠围坐茶案旁正在商讨。
“天云宗路途遥远,如果徒步而行,怕是要数月有余。”空木抿抿嘴看着张璟。
“数月?这么远。”张璟面显惊色。
“天云宗虽是四大门派之一,却又十分神秘,它建于云端浮石之上,因故而得名,浮石漂于云海,有如昌海之舟四处漂泊,所以没人知道它的确切位置。”
张璟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位置飘忽,那我要如何寻找。”
“这也不算是最难的,最难得是。”
“啼哭崖。”了玄皱着眉头说到。
空木点点头说:“哭啼崖,崖间怪石林立,错综复杂,崖间长年飓风肆虐,因为风声极像啼哭声,所以得名。”
“这么危险?”张璟皱皱眉头又问:“那我们能不能从其他地方绕过去?”
空木摇摇头,“能绕过去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啼哭崖左有天苍山脉,连绵数十万里,天苍山高耸入云,终年积雪,滴水成冰。”
“那右侧呢?”张璟问。
空木和了玄互望一眼。
“右侧是个森林。”了玄说。
“森林?”张璟笑了起来,“森林最好了,我擅长打猎走林地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有想的那么容易,那林地里布置有上古的封印,飞行法宝到了里面都会失效,如果想从那里横穿过去,就必须有坐骑才行。而且森林之下终日不见阳光,不但地面日积月累了大量阴毒之气,毒虫妖兽横行,而且那林子十分诡异,普通人一旦进入,很少能再出来。”空木说。
“恩公,此去危险不如先在大觉寺小住,待我把祭典办完跟恩公一起前往。”了玄对张璟说。
空木摇摇头,“你那祭奠还有两年有余,怕这位姑娘等不了那么久。”
“既然横竖都没有其他办法,那只能迎难而上了,我们就横穿啼哭崖,我俩这就出发。”张璟说完便拉着铃惜就要离开,可才刚迈出脚头上就挨了一棍子。
张璟抱着头,痛的鼻酸眼干。“你去那?”身后的空木问到。
“去,去天云宗呀。”张璟边说边痛苦的搂自己的脑袋。
“去天云宗能靠你走去吗?都跟你说了,天云宗在天上,你这么着急干嘛?别人姑娘家才刚醒,也需要休息一下呀。你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一天,我也好给你们做些准备。”说完空木抬手一震,骑上蜗牛就回小楼去了。
“阿弥陀佛,那我也告辞了,恩公和女施主好好休息,贫僧明日再来。”了玄双手合十敬了个佛礼也退了下去。
林叶在微风中轻摆,小亭下就剩下张璟和铃惜,两人相视而坐。
“谢谢你。”尴尬的气氛被铃惜首先打破。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不是你帮我挡下那一剑,我怕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铃惜脸上泛起红晕微微低头说:“我,我只是不想师傅让我找的人受伤,如果你真的是。”
“我明白。”张璟点点头。
“这些天带着我,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铃惜抬头看着张璟。
“不,只要你能好起来,吃多少苦都没关系。”
两人眼神接触,铃惜脸上红晕更胜,微微低头不敢再看。
林间百花相依,鸟鸣雀和。也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嘀哒,嘀哒”的蹄声。
张璟抬头看去,原来是之前载他过来的大黄鹿。
“来。”张璟突然拉起铃惜。
“去那?”铃惜问。
张璟拉着铃惜走到大黄鹿前。
“坐上去。”
大黄鹿好似懂得张璟的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