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也是这么保证的,这才过几天,你又犯了。”齐永福显然不相信她的保证。
齐悦不敢说她刚刚只是苦肉计,只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再次承诺:“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毕竟这世上除了爹娘和爷爷,再没人把我放在骨子里疼。”
她最后拍了一记马屁,总算把齐老爷子拍得缓了神色,又在她再接再厉下,爷孙俩的关系很快恢复如初,等到抵达镇上,这关系比以往更添了三分亲近。
他们抵达卫生所时才八点,而卫生所开门时间是八点半,真等到那时会议就赶不上了。
好在她从附近之人口中得知,所里唯一的医生住在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
她嘱咐老爷子在卫生所门口等一会,自己则跑到医生家请他提前出诊。
其实,她本想买些东西上门,但镇上供销社还未开门,开门的早餐米粉店也要粮票,兜里只有三块钱的齐悦只好空着手去了医生所在的院子。
刚走到院门口,一片喧嚣嘈杂冲入耳中。
一百来平的院子,放在许多杂物,有人在房檐下搭灶做饭,有人在吞水漱口,有人一边大声聊着天一边往脸上敷水,还有几个孩在追着母鸡满院子跑。
母鸡被追得无处可逃,扑腾翅膀就朝院门口冲,齐悦忙往旁边一躲,母鸡张开的翅膀还差点扇到她脸上,恰这时一个声音大喊:“快抓住它!”
这喊声有些熟悉,齐悦动作快过大脑,抬手抓住了母鸡一边翅膀,母鸡顿时扑腾挣扎,力气大得差点带着齐悦一块飞走。
“我来!”一个身影冲过来,张手抓住了母鸡左右两边翅膀,动作准确又娴熟,母鸡顿时无法扑腾了,只急得咕咕直叫,那人拿出一布条往鸡嘴上一缠,鸡叫声也随之消失。
这一切看得齐悦叹为观止,她抬手想跟擒母鸡的人打声招呼,因为她已经认出这人就是卫生所里的医生。
可惜,医生的眼睛都没朝她这个方向看一眼,缠住母鸡的嘴后便喝问刚刚追击母鸡的几个孩子:“这母鸡是谁放出来的?”
几个孩子目光躲闪,没有一个人应声,医生冷笑:“你们都不承认,那就都有份,我让你们各自爹妈教训你们。”
“黄医生你这么严厉干什么,孩子们就是闹着玩,也没出什么事。”
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笑着走过来劝解,伸手揽过几个孩子中最胖的那个,动作亲昵。胖男孩张口喊她妈妈,转头冲伙伴们做鬼脸,引得孩童一片嬉笑。
手中还抓住母鸡的黄医生,顿时沉了脸:“什么样才算事?是闹到母鸡冲出院子被人捉了吃了,还是引来红卫兵来咱院子里扫荡一番,把大伙偷养的鸡鸭c偷种的蔬菜都翻出来收缴才算事吗?”
一番话训得闹事的几个孩齐齐埋头,胖子缩到中年女人身后,院中其他人也转头看过来,看向中年女人的目光都隐隐透出谴责。
中年女人又羞又讪,连声认错:“我这人说话不过大脑,黄医生不要介意哈,这就教训我家胖子,让他再也不敢追鸡撵狗。”
说着,扯出胖子啪啪打他屁股,胖子立马惨叫起来,中年女人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她不忍再打,转头将炮火转向院门口齐悦:“你这姑娘哪来的?不会去纠察队告状吧?”
齐悦这算是躺着也中枪,不过中年女人的话也引得黄医生将注意力转向她,他扫了她一眼,张口怼了中年女人一句:“这姑娘若要去告状,她刚刚还能帮我捉鸡?”
中年女人却撇嘴反驳:“黄医生你把她当好人,万一她是来事先来侦查情况的呢?”
齐悦一时没插上话,就被当做了侦查人员,她不敢再让他们吵起来,连忙举起包成粽子的右手朝黄医生道:“黄医生,我是来换药的,因为家里还有事我急着赶回去,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