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却没有跟他说女人那几天的注意事项,而是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本三寸厚的医书丢给他:“喏,你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在里面,你什么时候将这本研究透了,什么时候就知道那些该主意了。”他和煦地笑了一声,“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研究。”
雷军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但还是拿过医书,认真跟他道了谢。
黄医生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你会真心感谢我。”
第二天,齐悦醒来的时间比往日又早了些,拿出枕头下的手表一看,差一刻五点。
她重新躺下,但两分钟就睁眼看一次手表,最后只得无奈起床,轻手轻脚穿上昨夜就准备好的衣服,又轻手轻脚出门,而后就被堵在客厅门前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认出是雷军,齐悦拍着胸口轻声问他:“你怎么来这么早,咱不是约的七点吗?”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睡不着。”雷军伸手拉住她的手。
掌心炙热,漆黑的瞳孔在昏暗的天色下似乎能透出光来,齐悦猛地想起一事,抬起另一只手挡住脸:“我还没洗脸,你别盯着我看。”
雷军发出一声轻笑,在空寂的黎明前格外清晰,齐悦红
着脸挣开他的手,压顶声音道:“你先进客厅坐着等一会,我去刷牙洗脸。”
说完再次折回屋子,拿了洗漱用品来到水井边,扭头却看见雷军一路跟着自己。
“我帮你压水。”雷军主动接过压水的活。
镇子并没有供应自来水,而是各家各院打了水井,装上压水的设备。
这设备以铸铁造成,底部是一个水泥式的垒块,井头是出水口,后粗前细,尾部是和井心连在一起的压手柄,井心中是块引水皮,靠的就是这块引水皮和井心的作用力将地下水压引上来,这比地表水要干净,且甘甜。
隔了一夜,井中水压下降,雷军熟练地拿起边上的水瓢,从边上的水缸舀了一瓢水倒入井头,形成一个水压,而后快速压了三四下,井水被压了出来,从出水口哗啦啦流出,水质清澈,在微凉的清晨,还透着一丝温乎气。
等水流了一会,确认是干净的新井水,齐悦用水缸接了水,背过身体开始刷牙。
雷军望着她的侧脸没有挪开眼,心里想着新砌的房子里也要装一个压水井,可以让齐悦洗漱都能用上活水,也省了去村中老井挑水。
压水井装在院子里,院墙不能再用木栅栏糊弄,得用青砖砌,房子建成城里流行的平房,或着建成祁阳口中所说的四合院,院中种树,墙边摆上花盆养花
齐悦刷完牙,转过头,就听到雷军问她:“你喜欢养什么花?”
齐悦愣了一下,指着杂院墙角爬满的黄色花,一簇簇如星光一般,脸上扬起笑意:“就满天星吧,不用养就能活。”
雷军沉默,在心底默默推翻了建四合院的构想。
齐悦也不管他在想什么,示意他给她压水,就着哗啦啦流动的温乎井水,痛快地洗了个脸,用毛巾擦干,冲洗干净后又递给他:“你洗过了吗?”
来之前在卫生所里用水抹了把脸的雷军,接过白色毛巾果断否认:“没有。”
他照着齐悦的样子重新了一遍脸,然后搓洗毛巾。
齐悦眉头跳了跳,一把夺过:“就你这手劲,毛巾都得被你洗烂。”心里想着结婚后怕是得接过洗衣服的活,不然多少衣服都不够他糟的。
一边想着,一边迅速拧干毛巾,随手晾在边上的晾衣绳上,拿起牙刷杯子送回屋子。
等出来,看到雷军两只眼睛盯着晾衣绳上的白色毛巾,不由得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雷军转过头,望见齐悦瓷白的脸,忽然道:“毛巾挂在外面,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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