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火车站,人来人往,两人碰到了一早等在火车站里的周琼。
“雷连长,这些东西是我娘给你准备的,你一定要收下。”周琼一见到他们,就把一大兜塞在雷军手里,而后掉头就跑,生怕他不肯收。
齐悦看了眼兜,里面有煮熟的鸡蛋c红薯c山药和酸菜包,满满一大兜,就算以雷军异于常人的食量,也足够吃上一整天了。
齐悦有些愧疚:“我都忘了给你准备火车上的吃食。”
雷军盯着她微肿的唇瓣:“是我的错。”
齐悦忽然明白他话里隐藏的意思,又羞又恼,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捶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钱兜,拉开他的行军包飞快地放进去,一边叮嘱他道:“里面我放了些东西,你的没人的时候再打开看。”见他要动手拿,立马唬脸,“你要是现在拿,我就生气了。”
雷军只得收回手,将行军包重新拉上,无奈又宠溺地揉她的发顶:“里面放了什么,这么神秘。”
“里面的东西不神秘,那兜子是我缝的。我原本要是给你缝背心的,但你折腾得我没时间缝,只能等过一阵我缝好后给你邮寄过去。”齐悦是有些遗憾的。
“我不急着穿,等下次我休假时做好就行,你别累着。”雷军并不在意什么背心,却心疼她每天有陀螺一般转着,忙不完的事,还记挂着想给他做衣服。
“一件背心而已,哪里就能累着。”齐悦不以为然,然后再次叮嘱他不许给她寄钱。
雷军还未来得及回应,鸣笛的声音响起,从南驶过来的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停靠入站。
资江只是个镇,火车停靠的时间只有两分钟,等车一停稳,齐悦立即拉着他寻找车厢号,一路狂奔,等找到时,列车员已经吹哨子催人上车了。
“快上去,有空记得就给我写信。”齐悦一边叮嘱他,一边推他上车。
雷军却猛然站定,转身抱住她,贴着她耳朵说道:“去市里把咱两的合照拿回来,多寄两张给我,下次休假我会带结婚证回来,到时你做我的新娘。”
齐悦听到前半句话还在点头,但听到他说做他的新娘,她的脸腾的红了,只是不等她推他,雷军迅速放开了她,一步连跨两个火车台阶。
恰这时,嗡的一声,火车发出启动的鸣笛,列车员一下子把车门拉上,隔着斑驳的玻璃,她只看到他模糊的身影,虽然不是第一次为他送行,但她的鼻头依然发酸。
她咬了咬唇,勉力扯出一个笑,冲门内望着她的男人摆手,她模糊看到他张口冲她说了四个字,她有些疑惑,想要凑近去听时,月台工作人员立马拦住她:“火车要启动了,不要再向前了。”
工作人员的话未说完,哐当声起,火车启动,往北驶去,由慢至快,齐悦下意识地追了两步,猛的想起她刚刚没有听清楚的四个字,他应该是在说——
不要追赶。
脚步顿住,望着飞奔而去的火车,她吸了吸鼻子,转身离开火车站。
回到卫生所,然后被师父指挥得团团转,所有离别的悲伤都被忙碌驱散,而他师父似乎是过故意的,连午饭都让她在卫生所解决,等到傍晚下班,她累得只想找个地趴着睡一觉。
火车上,雷军往肚子里填了三个红薯两个鸡蛋,想起齐悦让他在没人时候再看的布兜,抬眼看到对面床铺的人在低头看书,便拿过行军包,拉开拉链摸出布兜。
夕阳透过床头的玻璃窗照进来,淡青色的布兜,口上有抽绳,底部绣着金色的云纹,被夕阳一照,别有古朴的味道。
对面仰面躺在床铺上看书的青年忽然撇过来一眼,他冲他笑问:“是你媳妇给做的?”
雷军“嗯”了一声,拉开的抽绳,往里面只瞅了一眼,就立马拉紧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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