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身汗的祁阳伸手搭在他肩上:“兄弟,洗澡去。”
雷军拨开他的手:“你先去,我去政委那看看。”
“又去看你的结婚申请有没有下来?”祁阳挑眉摇头,“你才提交上去二十来天,申请先要审核,然后要审查你对象的政治背景,一来一回就得一个月来,你自十天前就去催,当心周政委烦你,干脆将你的结婚申请打回来”
话未说完,就收到雷军瞥过来的目光,祁阳身体夸张地抖了一下,举手投降:“我错了,我赔罪,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雷军张口拒绝,加快步伐往外走。
祁阳追上去勾肩搭背:“是兄弟,自然有苦同当,一会要是失望你可以向我倾诉。”
雷军现在还不知道有个词叫“友尽”,不然一定甩到祁阳脸上。
“雷营长,有您的信。”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朝他快步而来,行了个礼将一封信交给他。
雷军扫了眼信封,发现上面不是他熟悉的娟秀字体,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正待细看寄信人的名字时,信就被祁阳抽走。
“啧啧,你对象的字像是学生写的,她是只拿了学毕业证吗?”祁阳一眼扫到寄信人一栏上,上面“齐悦”二字很明显,因为当初表弟的一场乌龙闹出误会,他挨了雷军狠狠一拳,就此牢牢记住了她的名字,这下看到她的字体,便毫不客气地评判和揣测。
半月前代师姐写信的黄三七,若是听到他的话,只怕要喷他一口盐汽水,她明明是初中生,九月开学后她就是初二的学生了!
雷军从他手里夺回信,冷淡地回了两个字:“不是。”
祁阳误以为他是否认齐悦学毕业的话,有些惊讶地追问:“她连学都没上完?啧啧,这文化程度也太低了吧,以后你们怎么交流”
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定在雷军从信封中抽出的合照上,确切的说是定在合照上那明眸善睐的少女身上,至于少女边上的那张严肃的脸被他忽略了。
少女身穿着蓝底雪绒花的布拉吉,乌发如云,编成长辫垂在胸前,衬得鹅蛋形脸白皙如雪,露出光洁的额头,黛眉如远山,一对杏眸如秋水中浸着两丸乌银,那样明亮,又微微弯起带着笑意,似冲着他在笑,他竟不知不觉地跟着弯起了唇角。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立马醒神,飞快移开视线,没有注意到雷军忽然抬眼射向他的锐利目光。
只是他的心若有些慌,哈哈笑了一声,又嘴贱地评判一句:“长得还行,难怪她连学都没毕业,你也没嫌弃。”
雷军知道他成见已深,干脆没解释,低头望着合照眉头微皱,他记得只跟齐悦合照了一张,当时他坐着,齐悦站在椅后,但这张合照上却是两人并排坐着,他微侧头望着她,看似和谐,但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祁阳吐槽完,等了一会也没等到雷军的回应,他转过头看他望着合照眉头皱着,强逼着自己不去看那合照上的少女,张口问道:“你不满意?不是拍得挺好的吗?”
雷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从信封里抽出信纸,信上依然是稚嫩的笔迹,抬头看到姐夫二字,他忽然猜到写信之人的身份,果然下一行写道——
“姐夫,我是黄雀,师姐的手不心被剪刀划了一道”
看到齐悦手受伤,他的心然一痛,祁阳看他脸色难看,忙问道:“怎么了?”
雷军顾不得回他,目光飞快地跳到下一行——
“姐夫你别担心,师姐的手只被划了浅浅的一道,只流了一点血,是我娘担心,非得给师姐裹了纱布,所以她不好拿笔写字,就让我代劳了”
骤然松了一口气,根据信里的描述,他猜测她的手应该是裁剪衣服时不心伤的,心底决定一会写信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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