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其实正在书写病例,突如其来的广播,让在场所有人震住,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是悲痛,是哭泣。
齐悦早有预料,但听到那位伟人的去世,心底好似有一样东西被抽离,泪流满面。
哭声从卫生所传出去,也从外面传进来,整个镇子蒙着悲戚的哭声。
这一天,黄医生没有提前下岗,他眼底含着泪对齐悦道:“我们是医生,别人能停下工作,我们不能。”
齐悦点头,她留了下来,跟着黄医生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用针灸救治因悲伤过去昏厥的老人。
雷军听到广播时,正是火车停靠京市时,整个火车站都是一片悲泣,他拔腿往前冲,他不知道路线,不知道位置,但他顺着人流,跟悲泣的人们一道奔现华国心脏的地方
齐悦后来收到他的信,满纸泪痕,满纸悲痛,以及满纸的迷茫,似失了方向,不知如何冲破迷雾。
齐悦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凄风苦雨,整个天幕似被风雨笼罩,行人在风雨中奔跑,雨伞蓑衣都挡不住倾斜的雨点砸在脸上,会很疼,不过雨终会停下来。
彩虹也会随后出现。
“等这场雨停了,你就回家一趟。”黄医生走打她身边,淡声说道。
齐悦应了,她也担心齐老爷子的身体。
这场雨第二天才停,齐悦回到家,果然发现老爷子病倒了,原本止住的咳嗽又开始了,身形消瘦,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
齐悦心中一痛,上前搀住他,哽着声道:“爷爷,咱回屋,我给你扎几针。”
“悦丫头别担心,我没事咳咳咳”
老爷子话未说完就咳起来,齐悦叫上齐老太太帮忙,把他直接扶到床上去,转头叫齐明明去熬药,自己则拿出银针。
老爷子接下来很配合,扎针期间会给齐悦说当年的事,说他刚参军就随着部队长征,叙说这期间经历的炮火和艰难,也说到他好几次与主席碰面,虽没有机会交谈,但光回忆当时的场景就激动不已,只是随后又悲伤起来
齐悦大多时候只是静静的心,只他太过伤心时才劝解几句。
见他阖上眼睡着了,她才从他身上拔了最后几根助睡眠的针,轻手轻脚走出屋子,这期间足足耗了三四个钟头,她面上有些疲色。
在门口等着的齐老太太,与她照面时神色复杂,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擦身而过时,她听到一道低微的声音:“辛苦你了。”
齐悦怔了一下,回了声:“应该的。”脚步不停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血缘断不了,就这样相敬如宾,却也不错。
因为老爷子的病情比较严重,齐悦第二天就带着他去卫生所让师父看诊,商讨了病情后,师父让她带老爷子回村子,她也住下专心为他调理身体。
不过事先布置了课程,齐悦回家也轻松不了。
一晃一个月过去,老爷子的身体渐好,也到了秋收的季节。
树上的橘子红了,橘子林中的花生也鼓胀了,紧接着稻田里的稻穗也金黄起来,水田中的鱼也长肥了,人们的脸上开始出现笑容。
秋收了,不管是学还是中学都放了假,还学生们回家帮忙干活。
袁巧儿从镇中学回来,后面还跟着尾巴黄三七。
齐家把黄三七当客人,她却闲不住,非得下地跟着干活,不到一天本就不白的皮肤晒得村里娃一般,还被齐兴国笑话是来捣乱的:“橘子没摘下几个,树枝折断好几根。”
黄三七也不生气,跑到齐悦身边扒着她的胳膊:“师姐,我跟你合作,一会就超过二堂弟。”
“叫谁弟弟呢,我比你少不了半岁,个子还比你高。”齐兴国不服气。
村里的孩子上学晚,而黄三七五岁那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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