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梅反复道歉,齐家没人为难,只是脸上的笑意多少有些勉强。
这种尴尬气氛下,叶英梅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齐老太太走到叶英梅留下的篮子前,一把掀开上面的蓝花布,露出码放整齐的方糖c米酒和月饼,分量不轻,塞满了整个篮子。
普通的中秋节礼不过是放几块自家做的月饼,顶多再搁一两斤细粮,所以齐老太太看到雷家准备的这份明显里子面子都足量的节礼面色好了一些,但依然撇了撇嘴:“原本着急要结婚是雷家,如今要延期的又是雷家,如此反复无常咱老齐家还不知怎么被人暗地里笑话,她叶英梅以为节礼多送一些咱老齐家就能认了?”
齐永福眉头一皱,张口一句话堵住她:“不认能怎样,你还准备挑唆两家退亲。”
我倒是真想将亲事搅和退了。
不过这话齐老太太也就在心里念叨一句,面上她气恼地哼了一声:“我这做奶奶的为齐悦报声不平,到你嘴里反倒成了过错了。”
“行,我不说了,我走就是了。”
丢下这句话,齐老太太甩手作势要走,但没有一个人张口挽留,她气恼交加,又没台阶下,最后气呼呼地出了院子。
留下的人一片静默,齐悦脸上扬起笑,冲大家说道:“我原本就想晚点结婚,现在延迟两年正合我心意,况且雷军得了进修的机会是好事,你们就别愁眉苦脸了。”
余秀莲满脸郁闷地嗔了她一眼:“你个心大的丫头,两年后你就19了,要是他继续往后拖呢?”
齐悦愣一瞬才反应过来:“你们是在担心雷军变心悔婚?”
余秀莲叹了一口气,齐传宗也没说话,但他紧皱的眉头已经表明了态度。
边上余国庆直接怒了,捏着拳头道:“雷军那子要敢变心,我揍不死他!”
“你们都胡乱猜测什么?”齐永福猛地起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雷军是军人,军人绝不会失信,他跟齐悦定了亲事,就不会变!”
“这可不好说”余国庆不服气的驳了一声,但在齐永福锐利的视线,声音越来越低。
齐悦暗叹了一口气,上前搀住老爷子的胳膊,面向爹娘认真地说道:“我赞同爷爷的话,我也相信雷军不会变心,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我等得起。”
听她说了这话,余秀莲和齐传宗心底虽依然担心,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如今除了相信雷军的信用和良心,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余国庆则在摩拳擦掌,暗下决心,等两年后雷军回家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京市某军校,正在上课的雷军猛地打了个喷嚏,声音震得讲台上的讲师往他所在的方向投去一眼。
雷军捂住了嘴,回了讲师一个歉意的眼神。
讲师略点了点头,提醒了一句:“现在是深秋,天气转冷,大家要都注意保暖,以免生病耽误课程。”
阶梯教室里,众学员齐声应了。
雷军边上的学员碰了碰他的胳膊,见他望过来,声说道:“你打个喷嚏,讲师就拐着弯提醒大家要保暖,他可真够关心你的。你跟讲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最后一句,明显透着八卦气息。
雷军眼神莫名地看了对方一眼,在对方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他指了指讲台边上一行字,其中“讲纪律”三个字尤为显眼,那学员噗嗤笑了:“你可真逗。”
但雷军没有逗他,指示一下后就将视线移到恢复讲课的讲师身上,腰背挺直,姿势标准得随时可以接受首长的检阅。
那学员讨了个没趣,只得偃旗息鼓,数着时间等下课。
终于,下课的铃声响起,讲师宣布下课,那学员一窜而起,如同活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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