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歉意地摇头:“怕是来不了,我这次出来将近半个月,这半年内我师父怕是不会再容我请假。”
宋思思脸上露出遗憾,很快又笑道:“到时我给你写信,给你寄请帖,你给我回信我就当你来了。”
“好啊,我一定会回信。”齐悦笑着承诺。
与宋思思分开后,齐悦在公园另一头找到雷军时,发现宋明也在。
宋明看到她双眼发亮,跑过来塞了一个红包给她:“哥嫂结婚我没参加,这个红包你们一定要收下,这是我自己攒下的钱,跟别人都没关系。”
说完话,不等齐悦反应,宋明就拔腿跑了。
齐悦抬头冲迎面走来的雷军笑道:“是不是你不肯收,他就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雷军“嗯”了一声,从她手里接过红包,拆开发现里面两块c五块c十块的一沓钱,看起来确实像是宋明自己攒下的,或者说地省下的。
宋明虽不如祁阳那般工资半月就空,但也存不住钱,这个红包想来是他这两月有意节省下来的。
“你收着,等他结婚再给他回礼。”雷军将红包又递回给齐悦。
“等他结婚,怕是要再等上好几年,如果他真要学你晚婚的话。”齐悦笑着打趣。
雷军脸黑了一下,忽然低头凑到她耳边道:“晚不晚的,等晚上才知道。”
齐悦脸一热,伸手将他推开。
到了晚上,招待所的架子床一阵摇晃,嘎吱作响,一直到半夜才停歇。
齐悦只觉得浑身被车子碾了一遍,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她差点没能起床,是雷军给她穿衣,又拧了毛巾给她擦脸,她才恢复了一丝清醒,握起拳头砸了他一下:“你太狠了,以后我都不来看你了。”
雷军俯身亲她:“你多来探亲,我就不会饿得这么急了。”
齐悦根本不信他,握着拳头又砸了他几下,只可惜她手上无力,软绵绵的根本对他无影响。
直到喝了雷军打来的粥,齐悦才恢复一丝力气。
到了车站,虽然心中不舍,但分离总会来到。
汽笛响起,火车开动,齐悦望着月台上越来越的人影,轻声道:“再等一年,我们就会相聚。”
七七年,这是个变革的年头,将会在年底恢复高考,这是她与他相聚的时机。
而她在学医的同时,也该将文化课程拾起来。
三天两夜的火车,照例是余国庆来县里接她,回到镇上,看到师父果然掉脸子。
照例的抽查,齐悦没能过关,师父的脸色更难看了,布置给她的功课立刻加了倍,每天去卫生所打下手来不能停,齐悦忙得晕头撞向,都忘了时间,及至收到宋思思的信,她才意识到一个月过去了。
信里果然有一张请帖,大红的喜字,还贴了宋思思和祁阳的照片,显然是特制的。
照片上两人一本正经,神色有些发僵,这是齐悦没料到的。
显然,就算祁阳一贯漫不经心,临到结婚也生出一些严肃来。
信里还有一张信纸,写着宋思思近一月的生活。
一开始,她给祁阳打电话询问他家人的性子,两人从客套到慢慢熟悉。有一天她上夜班没有给他电话,第二天祁阳反倒主动给她去了电话。
只是等到祁阳请了婚假回京,当面之时她的紧张感又生了出来,照相时表情有些生硬。
“堂嫂,明天就举办婚礼了,也要开始我新的生活,虽然心中还忐忑,但不知为何我不再害怕,相反隐隐还有些期待。”
这是信里最后一段话的内容,齐悦看着信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拿出崭新的信纸,下笔写道——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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