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以玩笑的口气说的,但这个场合,一个回答不好就会得罪人。
在场的其他村民,没有替她圆话,都望着她,显然在等她给出一个满意的回应。
齐明明和齐兴国是跟着她一块回来的,一看村民这架势就跟炮仗一般的炸起来:“你们干嘛,我姐不想收礼金,你们还要逼她收不成?”
村民立刻接话:“明丫头你误会了,我们是想着村里难得出个状元,就都想蹭个酒沾点喜气,也给状元凑个上学的路费,穷家富路,这个钱省不得。我们大伙钱虽不多,但也是个心意不是。”
齐明明还要说话,齐悦拉着她,重新扬起笑脸对期待的村民们道:“我家里没酒,茶叶到是有一些,大家去喝茶我欢迎,礼金就不收了,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去京市的路费我也准备好了,所以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礼金是肯定不会收的。”
她这番话说得真诚,也是堵住了村民们的口。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甘,又找不到话来逼她,现场倒是一时安静下来。
“吃饭的点了,你们都站在马路中间干什么?”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村民们扭头看到是齐老爷子来了,纷纷跟他打招呼,又将送礼的说了一遍。
齐悦看到老爷子的那一瞬就松了一口气,隔空跟老爷子对视一眼,老爷子冲她略点了头,转头就训斥村民们:“她一个女娃子不就是考中了大学,又不是什么大事,办什么酒?收什么礼?”
村民刚要说齐悦可是中了状元,光宗耀祖的事,齐老爷子根本没给他们机会,继续训道:“我看你们养禾花鱼刚挣了点钱就飘了!你们有多少钱送礼?送完了后,自己孩子的学费怎么办?举外债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村民们低下头,他们不是没有词反驳,他们是敬畏这个从战场下下来的老兵。
“大队长,我们错了,我们再不提送礼的事。”村民们连声认错。
齐老爷子歇了口气,挥手让他们各回各家。
村民们散了,齐悦笑呵呵夸赞老爷子:“爷爷还是你厉害。”
老爷子眉开眼笑,却是冲着她怀里的白嫩圆乎的人儿:“丫丫还记得太姥爷吗?”
丫丫咿咿呀呀,伸手胖手就拽着老爷子的胡子,齐悦忙拍她的手:“丫丫,快放开太姥爷的胡子。”
齐老爷子先心疼了:“孩子手嫩,你别打坏了她。”
齐悦却是无奈:“爷爷,你不知道这坏丫头性子霸道,不打她她就不松手。”
“那也不能打她,她喜欢玩太姥爷的胡子,就让她玩。”齐老爷子笑呵呵地将脸凑过去。
“爷爷,你这样太惯着她了。”
“你时候,爷爷也是这么惯着你的。”
“”
最后,齐老爷子损失了几根白胡子,丫丫兴头过了,丢开齐老爷子的胡子,扭身趴到齐悦的胸前要解扣子,恼得她连拍她的胖手。
齐老爷子又心疼:“你别打丫丫,她是饿了,咱快点回去,你爹娘也做好晚饭了,就等你们回去了。”
齐悦点头,抱着丫丫,领着齐明明和齐兴国加快速度回到齐家新房子。
家里人果然已经在等他们,饭菜上桌,气氛热闹得紧,不过大家首先关注的是丫丫。
至于齐悦中了状元的事,他们是高兴,但前两天得了消息就激动过了,且他们对于她中状元的事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她的成绩一直是年纪第一。
他们居于一隅,并不太清楚普通中学的年纪第一,跟高考的全市第一有多大区别,所以他们平常心了。
倒是丫丫,自出生后,齐悦第一次带她回村里,她的模样又是罕见的漂亮,还有一股乡下孩子少有的机灵劲,把齐家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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