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难忘。”其音双目失神,满脸的沉痛。
“是什么?”楚尔追问。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清风拂脸,莞尔一笑道:音音若是再长点胸脯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楚尔捧腹大笑,笑出了眼泪。在其音怨抑的目光中,擦掉眼泪道“这让朕想起父皇临终前对朕说过的一句话。”
“是什么啊。”其音闷闷不乐,其实没有兴趣听,但楚尔又像傻子一样,便不想打消他的兴致。
“楚国算上朕在内,上头死的死,丢的丢,最后只剩下朕与头上三个皇兄,父皇寿终前将四人叫到床前,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兵不可一日无主,时局动荡,天下水火,硝烟弥漫非世道,生灵涂炭非人间,如此乱世下,朕要楚尔坐皇位,朕的容姬争了一辈子的后位,为楚尔的前途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却死在了自己的权谋之下,朕要她在天之灵,眼睁睁看着她的儿子在乱世中惨死,虐死,朕要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战场上被大卸八块,死无全尸,这是她要的,也是朕要的。”
楚尔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没有波澜,好像是经历的多了,反而在坎坷岁月中磨砺出的一种从容。
“你不恨?”其音问到。
“当然恨,朕是凡人,不是活菩萨。”楚尔笑音。
“但朕知道如何恨,如何报复才可叫他恨,叫他在陵墓中抓心挠肝的后悔。”
“所以……你便来寻我,想我助你取得天下。来给他看。”其音道。
“给他看只是一部分,朕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能力,毕竟一个山野孩子可以成就帝王大业的,还真是鲜有。”楚尔轻轻摸了摸松鼠的尾巴。
“山野孩子?你不是皇室里长大的吗?如何成了山野孩子?”其音疑惑。
“父皇原本为楚国安山县四方村的一个小农夫,跟随大将举义后,一步一步攀附权贵,结党擅权,终于得了皇位,赢了一方天下。而那时我只有七岁,想起那时我正在田地里与三五个同伴逮青蛙,母亲唤我回家,开心的做了一大桌子菜,告诉我,爹成了大事了,很快我们就不用吃接济粮了,记得那天母亲格外好看,还特意抹了一些香膏,我们两个开开心心的吃了一大桌子的菜……”
楚尔说到这满满带着幸福的脸突然阴郁起来,如同响晴的天忽然阴云密布,转而倾盆大雨浇的人措手不及。
“当晚,我正熟睡,却被母亲唤醒,拉着就跑,那晚下了很大很大的夜雨,我记得自己还没有穿鞋,脚掌被划破流出血随着雨水飘走,转身看去,身后跟着一队士兵,正紧紧追击,手中的剑都已经出了鞘,一剑劈来,母亲的后背落下一道血印子,接着母亲知道在劫难逃,跪地来求追击的大将。”
“后来……母亲带着你逃掉了对吗。”其音心中很痛,不想再听到母亲是如何艰难的逃出了魔掌。
“逃了,否则朕怎么做了皇帝,只是那时候朕便知道,女人遇到困难求情起来原来很方便。”楚尔蔑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侧着头对着其音道“朕就是那时候开始,便不再喜欢女人。”
其音大惊失色,原来皇帝的身心,多半是受过风雨飘摇,落下了伤痕累累,也是最难治愈的。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就是这个道理吧。”其音哀叹。
“再后来,我们一路逃去了县城,借着县令郑宁的路,又一路向着楚国国都——风城行进,中途颠簸了好些日子,无人在意,母亲不愿说出实情,怕遭陷害,一路都是风餐露宿,饔飧不饱,赶上一场大雪还冻坏了膝盖,不过好在快冻死的时候,被士兵发现,送进了皇宫。”
“父皇待我们还好,只可惜已经有了皇后,封了母亲为容夫人。只是第二日,父皇便将护送我们进皇宫的士兵处斩了。”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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