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那黑乎乎的硬块儿在大胡子手中化成了黏腻的一坨。于是大胡子把伤药小心地给寒柏抹上,而歪歪又忙碌地撕下自己的一角裙摆,帮忙寒柏把伤口缠住。歪歪抱着他,把布条从前胸围绕向他的后背,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眼睛盯着自己的两个手,将布条打成结。
歪歪听见了他带着魅惑的轻语:“这次是你主动抱我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歪歪像摸了烫手的山芋一样,猛然弹开,看着寒柏唇角轻挑的笑容,怒道:“不正经,让你死了得了。”
寒柏笑意更浓了,拉起衣衫来:“你舍得吗?”
大胡子跟玲花在一旁,看看歪歪,又看看寒柏。玲花童言无忌地道:“姐姐和大哥哥是小两口吗?”
寒柏亮光闪闪的眼神投向玲花:“小?寒柏大人我可不小了,少说有万……”
歪歪打断他:“你跟个小姑娘说这些干嘛,吓到别人。”说话间,歪歪的狐尾随着话音不自主地摆荡着。
寒柏浅笑:“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现在你我二人谁更吓人。”
“这是什么话?”歪歪循着寒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被自己的尾巴吓了一大跳,“我的天,怎么又长出来。”
歪歪盯着自己的尾巴,转起来圈圈。就像一只想咬到自己尾巴的小狗。嘴里不停叨念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什么时候又长出来的。”她转的有些急了,就试着用龙吟剑去砍,那尾巴有自己的意识似的,灵巧地闪避。
寒柏笑她:“小美人儿你也太可爱了,真是越看越是深得我心。”
歪歪停下来,恼怒地瞪他:“谁要深得你心。”
大胡子也朗笑起来:“你们活脱脱一双欢喜冤家,真是般配。”
寒柏向大胡子抛去一个媚眼:“看人真准,不枉我救你。”
歪歪把剑绑在背上,郑重地对大胡子道:“该告别了,我还有要事在身。”
玲花不舍地跑过来:“姐姐,你为什么要走,你不喜欢玲花吗?”
大胡子把玲花拽回来,道:“玲花,不可以不懂事。”
玲花突然委屈起来,湿了眼眶。好不容易交了一个朋友,这么快又要分别,心头万般的心伤。
歪歪看她样子,软言道:“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好不好。”
玲花擦了擦眼泪,点头。
歪歪转向寒柏,没好气地道:“你从哪儿来就赶紧回哪儿去吧,不要再跟着我。”
寒柏猛力站起,拽住了歪歪的袍袖,勾唇道:“你想得美,我就是要跟着你。”
“你烦不烦。”歪歪甩开他,径直向前走去,走出几步后,扭头,颇尴尬地问道,“要去玄武国,该往哪个方向走?”
大胡子看看日头,指了指反方向。
歪歪便回过身来,低着头,快速掠过寒柏。寒柏向大胡子眨巴了几下眼睛,道:“后会有期。”
说完,跟上歪歪。
“你怎么还跟着我。”
“我就是跟着你,就是跟着你。”
“你不是会施法吗?干脆施法把我送回玄武,这么走不知何时能走到。”
“你求我呀?”
歪歪咬了咬呀:“求你。”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歪歪一拳打在寒柏身上,寒柏闪避着,高声惨叫。
大胡子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渐渐小到只剩一个小小的点,又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才离开。
*
西凤国华宁县镇,歪歪顶着个狐尾招摇过市,边走边抱怨寒柏:“你准头也太差了。”
寒柏反唇相讥:“我还受着伤,你要求不能太高。”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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