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着说“哪有什么雷达,无非就是给你的电话打的勤了些,跑来骚扰你的频率多了些。”
阮的笑很简单,简单的像她这个人。崇笙嗓子里的千言万语还是在咀嚼后再顺着嗓子吞下,她不忍也不肯让她沾染自己分毫的暗淡。
崇笙觉得很累,累到她不得不停止奔跑,任由被她抛在身后的过去在刹那间追赶上她。又或者,过去从未远离。
不知身处何地不知身边何景,静止了时间斑驳了流年。
雾霾里不时有快步行走的人冲破视觉界限与她擦肩而过,崇笙看的清他们的脸,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和他们的故事。
“呵呵。”
眼泪顺着崇笙昂起的脸滚落在脚尖。崇笙觉得自己该怀念点什么,又找不出该怀念的人或事。
“走吧!崇笙,不要退步!”
孤身一人来这世上,岁月经年弹指之间早已看尽世间沧桑,离时还是孤身一人。
繁华落尽,孤单成双。崇笙空空如也的手不停在嘲讽着她生命里来来回回了如此多的人,他们的脸不停在变,可她如今竟一无所有。
崇笙的眼空洞的像她的心,那种被孤独和恐惧填满的空洞让她努力抓住一切可以放进去的人事,却永远填不满治不好。
孤独是种绝症,之所以狠毒,是因为它从不至死。
霾里有个模糊轮廓像极了李芳的身影,她嘴里说着关于生活的点点滴滴,崇笙听不清也不想听。
她只想追随着心里那盏方才熄灭又重新点燃的微弱灯火寻找人间极乐,这盏燃烧于李芳之上的新灯,叫做“活着”。
不知追了多久,也不知追到何地。明明自己穿的这样单薄,为何又会觉得身体滚烫。
许是追了太久,崇笙觉得脚底很痛。模糊的视线里有个台阶,它看上去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具体的相关事宜。
崇笙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转换着有些微弱的气息,额头和背心有汗,崇笙摸了摸是冰的。
“咳咳咳咳咳……”
如影随形的痛感一直同在,像她的孤独。也许是霾,也许是那脑海里不时彻响的轰鸣。
崇笙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头也越来越痛。她拿出电话,拨打挂断来回数次,电话那端终究还是响起了她的声音。
“崇笙?”
“阮……”
“崇笙,你怎么了?哭过了么?”
“没有,只是有点感冒。那个……我能这会过来看看你么?”
“崇笙……对不起啊!老板在南方找了个最便宜的培训机构给我们轮流培训礼仪,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刚才又接到家里电话,说哥哥就快结婚了,我估计培训完了就要从这直接过去。
崇笙……坚强点,等我回来陪你。”
“嗨!什么坚强不坚强的,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有几日不见,有些想你就打电话随便问问。
家里有事就安心回去帮忙,不用惦记我。请代我向你哥哥转达祝福,就说祝他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那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福气了!好好照顾自己崇笙。”
“你也是,保重。”
寒气袭人,挂断电话的崇笙看向眼前没有方向的厚重雾霾不禁倍加迷茫
“何处才是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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