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露见他盯着纸上的那个人看的出神，便叫了叫他。

    “杨凯，杨凯？”

    “啊？”

    “你怎么还看的入迷了？”

    “没有。”

    别人不知道，但是林辉成看他那副压抑着的紧张和激动的样子，是因为什么。

    “你们昨天晚上的行动，一直是跟局里的小张全程通话的吧？有没有录音？”

    小张点了点头，说：“有是有，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去切，对不起，局长。”

    林辉成放下手中的相片。

    “没关系，反正你们都在，现在说也行。”

    赵泉想了想，说：“局长，那个女吸血鬼，好像怀了孕，她的肚子是大起来的。”

    许露也点了点头，说：“没错，在我拿枪指着她的时候，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还用眼神向我求饶。”

    “你们本来是可以抓她回来的，对吧？”

    三个人低着头，没有说话。

    “赵泉，为什么不是开枪，而是用拳头？”

    林辉成冷静的看着赵泉，赵泉的表情有些懊悔。

    “当时……我见她大着个肚子，一时没忍心开枪……”

    林辉成不屑的笑了一下，眼神也严肃起来。

    “对不起，局长，是我的责任。我一时没有分清吸血鬼的存在对人类的危险性，我愿意接受惩罚。”

    “除此之外，为什么要跟吸血鬼打斗拖延时间？”

    “我当时，是第一次跟吸血鬼面对面的交锋，一时冲动……”

    许露替他解释说：“局长，当时千景就是被这个吸血鬼偷袭才受伤昏迷的。赵泉是为了替千景还手才跟他打斗的。而且，这个吸血鬼，应该是来救女吸血鬼的。如果我们不顾他，强行带走女吸血鬼，恐怕这个吸血鬼不会轻易放我们走。”

    林辉成不为所动。

    “那就开枪啊？从头到尾，只有杨凯赶到开了一枪，那个女吸血鬼最后还是逃走了，你们怎么办事的？”

    杨凯根本没有认真听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是盯着纸上的那张脸看着。

    十八年前，人类和吸血鬼大战的时候，他见过很多吸血鬼，见过太多张满脸血迹，獠牙外露的吸血鬼，但是他们张的不一样，他一直期待，又害怕见到的那张脸，一直清晰的存在在他的脑海里，永远也挥之不去。

    会议结束后，许露和赵泉低着头回了各自的办公室。小张收拾好文件，也匆匆离开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林辉成和杨凯两个人。

    杨凯手里拿着他向小张要下的那张诀的相片。

    “局长，我想我找到他了。”

    “你确定吗？”

    杨凯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那发红的眼睛，像一只积恨极深的野狼看到了自己的仇人一样。

    “我记得他的脸，他的脸在我的梦里出现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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