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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下面一家四口的照片,何惜又侧头悄悄的看何遥另一边的女人,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否还留有人类的情感。
池月没有看照片,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何遥的脖子,似乎感觉到何惜的视线,她抬起头,恰好与何惜的目光撞在一起。
何惜盯着她,右手楼过何遥的脖子,将他拽到自己这边,何遥沉浸在家人团聚的幸福中,只象征性的挣扎一下,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翻着相册给她们讲曾经的亲人、朋友,还有小时候。
而两个女人,没有一个在看相册,也没听进他在说什么。
何遥说了半天,没得到半点回应,他抬头左右看看,何惜合上相册,解释道:“妈妈有些累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何遥颇为失望的问池月,“是吗?妈妈。”
何惜推了他一把,“快回去睡觉,妈妈刚回来,一定累了,以后有很多时间陪你。”
何遥抱着相册,泱泱的站起身,“妈妈要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没等池月回话,何惜推他一把,“快回去,别磨蹭。”
直到何遥依依不舍的回了房间,何惜才带池月回自己的房间,师盈早帮乐灿收拾好被褥,搬到他们那了,是想给何惜母子倒地方。
何惜给池月铺好被褥,尴尬的站在原地问:“你需要睡觉吗?”
她想好了,不管这个假妈妈睡还是不睡,反正她不打算睡了。
池月点点头,走到床边,直愣愣的倒在床|上,睁着眼睛道:“小惜,你也睡。”
何惜点头,关了灯,躺在另一张床上,眼睛却盯着池月的方向,黑暗中,池月也在看着她。
何惜毕竟是个正常人,难免有犯困的时候,她打个哈欠,问道:“你睡了吗?”
“没……睡,”女人诡异的声音响起。
很是失望的坐起身,何惜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池月睁得大大的眼睛,“你们不需要睡觉吗?”
“是……”
何惜想再了解一下她‘妈妈’,于是,她试探的问:“你之前都在哪,还记得什么吗?”
池月虽然看起来迟钝,但短暂的接触后发现,她和人类区别不大,那么从方程那知道的秘密,究竟可不可信,何惜一时有些拿不准。
“……在北区。”池月停顿下回到。
何惜烦躁起来,她索性坐起,盯着池月问:“那你吃过人吗?”
黑暗中的池月,张开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不吃人,变不成人。”
她的这句话说的特别顺,何惜也不想再装下去,她摸着袖中的匕首,轻声问:“什么意思,不吃人进化不了吗,妈妈?”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很重,她家里小时候曾经养过狗,爸爸爱吃狗肉,把剩下的骨头喂给家里的狗吃,但,那条狗怎么都不吃。
狗尚且如此,何况是人,何惜不信一个恢复记忆的人,能毫无反应的接受自己吃人的事实,甚至平静的告诉她“不吃人,变不成人”。
“是的。”
不知道,池月是不会说谎,还是不在乎说谎,总是她非常坦诚的承认了。
“那么,你还是人吗?”
“我是、重生的人。”她说完后,从床|上坐起,一步一步向何惜走来,“我、不太清楚意思,你能告诉我吗?”
“大概是复活的意思吧。”何惜警惕的握住刀柄,“妈,你过来干什么?”
“站在你身边。”她的语言越来越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何惜仰头看她,不胖不瘦的身材,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面容温婉,站姿优雅,这是她身体的母亲,她若是袭击自己,她难道要亲手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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