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引”之毒。这毒从南边海岛来,中原这里的人听都没有听过。阿贡奉了命令着人去南地寻找解药,可是这么几天过去了,苏蔷渐渐有些着急。
阿贡这才明白搪塞不过,开口道:“回殿下的话,人倒是派出去了,但是解药还没有寻到。”
苏蔷的心里觉得闷闷的。
是自己太心急了吗?海岛距离这里,快马加鞭也得一个月才能到达。去的人就算立刻用飞鸽传书,也还不能把讯息送回吧。
兴许是看出她的焦灼,张银宝在她身边道:“殿下莫要急坏了身子,张医生说了,太子殿下活到年底是没问题的。”
苏蔷横了他一眼。
这说的什么话!活到年底没问题,可是这么苟延残喘的,日日受着锥心之痛的活,有几人能受得了。
正要开口诘问阿贡办事不力,便见阿贡的视线落在远处,随即躬身一礼,便退开几步离去了。
果然是暗卫,身形在灌木丛中一闪,便再也找不到了。
能这么便把他差遣走的,苏蔷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李琮来了。
“怎么?”他的声音里倒听不出什么不适,脚步虽慢,也维持着皇家子弟自小教导出来的风范。
“太子妃这是心疼本宫了?”他抬手搭住张银宝的肩膀,施施然坐下来,开口戏弄她。
苏蔷哂笑一声,抿嘴道:“本宫不过是想快点脱身罢了。你这么病怏怏的总不见好,我怎么好弃你而去。”
如今知道崔晚歌的死跟太子没有关系,她心里已经不恼恨他。
且又因为他们同是被继后所害,隐约还觉得有些同命相连了。
苏蔷的双手交缠在一起握了握,忍不住道:“费劲去海岛寻解药干嘛?索性咱们绑了那蔡嚒嚒过来,严加审讯,就不信她不交出解药。”
李琮淡然一笑,睫毛垂了垂,温声道:“太子妃擅长舞刀弄枪,心性却是单纯的。蔡嚒嚒随和微郡主来京,没多久便去了鸾平宫,你觉得只是巧合吗?”
“难道是海岛……”
李琮点头:“她不过是海岛放在京城的棋子,这么看来,让本宫病着,也是海岛的意思。”
“他们怎么敢?”苏蔷一怒之下站起来。
李琮笑起来,似乎被毒害数年的不是自己,似乎眼下太子妃的反应很好笑。
“你呀,”他伸出手去想点她的鼻头,无奈自己坐着,苏蔷已经站起来,只好作罢。
“海岛归顺大弘十多年,岁岁纳贡万两,又把唯一的岛主女儿送往京城为质,表面上和和顺顺,绝无反心。实际上呢?”
他说着轻轻靠在椅背上,阖眼微微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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