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到她。
几回来往,小丫头果然对他更亲近了些。
是毫无防备,出自真心的亲近。
她敢嗔怒于他,敢给他看脸色,敢不听他解释,敢在他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将他丢下,自行离去...
她一点都不怕他,她在他面前笑,也在他面前哭,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闪着星星,让人忍不住也想跟着她笑...哭起来的时候,眼泪汪汪,委屈得让人心疼...
他以为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小丫头,他以为自己也许可以一直呵护着她。
直到她选择了晋王。
原来啊,她也如世俗女子一样,逃不过天家富贵和尊荣权势的诱惑。
袖中染血的绢帕,像是一团火,烧得丁璨心头隐隐作痛。那嫣红血迹,更是刺痛了他原本温润的眉目,只留下了一双冷冽无情的眼眸。
而真正让人心碎的,却是那绢帕上已经干透的泪痕。
想必当时,她一定很痛...
罢了,罢了,何必让她难堪...这绢帕,就替她扔了吧。
她既已做了选择,想来她也不会后悔。
但愿她能如愿,得到她想要的。
*
重华宫里开宴之时,晋王、丁璨和丹阳长公主无一出现。
丁皇后命人去请,来回禀的宫娥内监说三人都已不在宫中。
晋王早已独自出宫,而丹阳长公主却是和丁璨一起出宫去的。
丁皇后无奈,只得先行开宴。
席间山珍海味罗列,庭院中还有歌舞助兴,耳边眼前,都是繁华盛景。
陆嘉月却食不知味,怅然若失。
仿佛冥冥中,失去了什么颇为珍贵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因为她觉得自己原本也不曾拥有过什么。
丁钰端起一盏玫瑰酒来,要与陆嘉月喝上一杯。
陆嘉月浅饮一口。
丁钰不觉皱眉,低声问她:“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莫不是方才在外头出了什么事?”
“没有,”陆嘉月笑着摇了摇头,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
丁钰一叹,意兴阑珊地道:“当真是怪了,方才你不见了之后,二叔也跟着不见了,你一回来,二叔也跟着回来了,可是你还在这里呢,他却又不告而去---今日实在无趣得很呐。”
陆嘉月不禁心中一动。
难道窥探自己与晋王在阁楼见面的人,竟是丁璨?
不会...不会...
自己缀在那小内监后头,一路走来,不停的回头向身后看过,并没有发现丁璨的身影,更没有人跟踪自己。
也许只是巧合?
或许自己出了重华宫之后,正好丁璨也出去四处走动了一番?
对,一定是这样...
自己与晋王见面是十分隐秘的事情,他不可能发现端倪...既不会发现端倪,又何来窥探。
可是那个窥探自己与晋王见面的人,究竟是谁呢?
陆嘉月端着酒杯,兀自沉思。
耳边忽响起清脆笑声。
“钰妹妹,原来你也来了---我来得晚了,又在那偏殿里坐着,竟是才看到你呢。”
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生得团团一张粉脸,杏眼桃腮,唇红齿白,手中捧着个酒杯,看那姿势,正要向丁钰敬酒。
她笑意盈盈看着丁钰,丁钰却只瞥了她一眼,语气颇为冷淡。
“噢...你有何事?”
那姑娘一抬手中酒杯,笑道:“好容易见上一面,我敬你一杯罢。”
她如此客气,丁钰也不得不敷衍应对,举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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